於是四百八十八號井下修遠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因為周劍來是他今天的對手,若能殺掉周劍來,他就可以晉級下一輪。
但是沒有證據,人們也隻能懷疑。
“昨夜偷襲你的人不是我。”
擂台上,井下修遠看著周劍來,為自己辯解。
“確實不是你。”周劍來點頭道。
“多謝!”
井下修遠朝周劍來行了一禮,然後目光掃視擂台下觀戰的參賽者,挺起胸膛回擊他們的懷疑。
一些懷疑井下修遠是凶手的人,眼睛心虛地轉向一旁,不敢和井下修遠對視。
周劍來突然執劍朝擂台下一指,喝道:“昨夜偷襲我的人是你!”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立刻順著周劍來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身上。
“他是井下修遠的大伯!”
“果然被我說中了。”
“井下修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台下的觀眾認出了老人的身份,剛剛被井下修遠迫得不敢與他直視的人,現在又挺直了腰杆。
“耶律寬,你休要血口噴人!”井下修遠衝周劍來嗔目怒喝道。
“年輕人,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講,你說老夫是昨夜偷襲你的人,可拿的出證據?
如是若沒有證據,便是汙蔑,隨口汙蔑他人,即是德行有虧。
問天宗聖德天下,可不會收一個品德有問題的弟子。”
井下修遠的大伯井下渡邊不驚不慌,從容鎮定,望著擂台上的周劍來,簡單幾句話反給周劍來定下一個德行有損的罪責。
“耶律寬,你說他是昨夜偷襲你的人,可有證據?”
在大殿門前觀戰的柳非花,領著一眾門人走了過來,向周劍來詢問。
周劍來朝柳非花行了一禮,說道:“昨夜那人以飛針偷襲我和邱廣誌,我在抵擋飛針的時候,最後一劍把飛針原路擊了回去,傷了那人的心脈,雖然已經過去一夜,但那人的傷應該還沒有痊愈,所以……”
他目光轉向井下渡邊,說道:“隻需要脫下上衣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耶律寬,你過分了!”井下修遠衝張小卒怒喝道,“我伯父光明磊落了一生,豈容你隨口汙蔑?”
“無妨!”井下渡邊擺擺手,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勢,朝走來的柳非花躬身施了一禮,然後看向周劍來說道:“讓老夫脫衣檢查不是不可以,可要是老夫不是凶手又該當如何?
老夫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從未做過不恥之事,總不能被你平白冤枉汙蔑吧?
懇請宗主大人為老朽做主。”
柳非花在井下渡邊麵前站定腳步,朝他輕點了下頭,而後看向周劍來,說道:“耶律寬,你確定昨夜的行凶者就是他?如若不是,該當如何?”
“如若不是,任憑處置。”周劍來神情篤定,似乎已經認定井下渡邊就是凶手。
“如果不是,請宗主大人取消他的比武資格,品德欠缺的人不配成為問天宗的弟子。”井下渡邊向柳非花說道。
柳非花聞言皺眉。
周劍來的優秀他早已看在眼裡,甚至已經決定要對周劍來終點栽培,讓他成為問天宗敞開大門收徒的標杆,讓後來者們知道,隻要資質優秀,問天宗就會不遺餘力地栽培。
所以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就取消周劍來的資格,他是不願意看到的。
但許多參賽者聽到井下渡邊的要求,突然動起了心思。
他們剛剛還在為井下渡邊不恥,認為他肯定就是行凶者,可這一刻他們卻不約而同地希望井下渡邊不是行凶者。
這樣的話,就可以把周劍來給淘汰掉。
“耶律兄,他肯定是凶手,無需怕他。”
“對,他這是以進為退的伎倆,千萬不要被他唬住。”
“耶律兄,我們相信你!”
這些人各有私心,明麵上是支持周劍來,實則是慫恿周劍來和井下渡邊對賭。
若井下渡邊不是凶手,他們心裡會樂開花。
若不是,他們不會有什麼損失。
“耶律兄,不要衝動,不能以大好前程做賭!”邱廣誌在擂台下大聲喊道,為周劍來擔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