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喘著氣:“閻解成,你現在還執迷不悟,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人,是我以前的一個老熟人,絕對不會欺騙我的。”
“張紅玲從小就不學好,以前整天在街頭上混”
閻埠貴把從孫燕子那裡聽到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
這次,閻解成不得不相信了。
他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雙目無神:“怎麼可能呢?紅玲是那麼好的女孩子。”
張紅玲見閻解成這個樣子,眼睛一轉,跑過來拉住閻解成的手,嬌滴滴的說道。
“解成,你彆聽你爹胡說,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見了男人就會臉紅,怎麼會乾出那種不道德的事情。”
閻解成神情有些遲疑,自從他跟張紅玲認識之後,張紅玲確實表現得跟解放前的小家閨秀似的。
每次兩人出去約會,張紅玲都會跟他保持一米的距離,閻解成要是想接近,她都會義正嚴詞的警告閻解成。
還有,張紅玲每次見到男同誌,都會主動拉開距離,要是男同誌同她說話,她的臉會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這樣一個好女孩子,怎麼會亂搞呢?
張紅玲見閻解成有些猶豫,繼續說道:“解成,你不要相信你爹,他是看我不順眼,想拆撒我們,才會故意編造謊言騙你的。”
閻埠貴沒想到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張紅玲還敢狡辯。
他大步走到張紅玲跟前,冷聲道:“張紅玲,紙是包不住的火的,我希望你能認清楚現實,早點收手。”
“現在你要是主動跟我家解成離婚,那麼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不去街道辦告你。”
“要是你敢”
閻埠貴的話沒說完,就被張紅玲打斷了。
張紅玲拉住閻埠貴的胳膊,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解成,你看到了嗎?你爹現在開始威脅我了!”
閻解成本來願意相信張紅玲的話,現在看閻埠貴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頓時惱怒了。
“爹,我知道你看不上張紅玲,可是當初我們結婚,也是得到了您的同意,您現在為了拆散我們,竟然想出如此卑劣的招數,虧您還是小學教員!”
這番話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插進了閻埠貴的心窩子中,他捂住胸口,指著閻解成:“你,你,你這個逆子!”
閻解成此時不再理會他,拉著張紅玲的手進到了屋裡:“紅玲,你放心,隻要有我在,誰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閻埠貴氣得差點暈了過去,但是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閻解成現在已經被張紅玲迷住了,依照閻解成的性子,要是把張紅玲趕出閻家的話,閻解成肯定也會跟著離開。
閻解成是閻家的長子,將來是要繼承閻家家業的,要是真的離家出走,那閻家就成了大笑話。
三大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給閻埠貴倒了一杯茶,遞過來後,擔心的說道:“老頭子,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閻埠貴大口喝了幾口茶水,身體內暖和了起來,整個人的精神也好了一點,長歎一口氣道:“閻解成這小子是鬼迷心竅了,咱們要是硬來的話,肯定不行,還是得智取。”
“智取?你有好辦法?”三大媽瞪大眼,驚喜道。
閻埠貴搖搖頭:“我沒有辦法,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肯定有辦法。”
說完,閻埠貴放下搪瓷缸子,披上棉襖來到了後院。
看到閻埠貴出現,正在門口掃地的張大嬸笑著說道:“老閻,你又來找一大爺了?”
“是是”閻埠貴尷尬的笑笑,他已經記不清楚這是最近幾天,他第幾次來找李東來。
但是也沒有辦法,在四合院裡,能夠幫他想出辦法對付張紅玲的,隻能是李東來了。
此時李東來正在給李小妹準備行李。
吉春航空學院預科班開學還需要兩個月的時間,但是李東來決定提前帶李小妹到吉春旅遊一趟。
一方麵當做提前熟悉環境,另一方麵,他最近工作實在太累了,也需要放鬆一下。
“吉春那邊比京城還要冷,我聽說那裡的人方便的時候都要拎著棍子。”
丁秋楠邊往袋子裡裝厚棉襖,邊笑著說道:“所以,你們得多帶一些衣服。”
李東來本來是想請丁秋楠一塊去的,隻是丁秋楠還得上班,同時兩個孩子太小了,不一定能適應東北的天氣。
李東來看著鼓囊囊的行李包,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是這次僅僅是他跟李小妹前去的話,這麼多行禮肯定不夠。
但是。
劉大隊已經布置好了,會派兩個隊員跟著李東來一塊去東北,以保護他的安全。
一家人正為遠行忙忙碌著,閻埠貴敲了敲門。
丁秋楠放下衣物,走過去打開門看到外麵站著的是閻埠貴,稍稍愣了一下,笑道:“三大爺,您這幾天可真夠勤快的。”
閻埠貴隻覺得臉上發燒,訕笑道:“一大爺在家嗎?”
李東來這個時候從屋裡走了出來,笑著說道:“老閻,你有事兒?”
閻埠貴看看丁秋楠再看看李小妹,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有點事情,要不,咱們到那邊說。”
見閻埠貴鬼頭鬼腦的樣子,李東來清楚他的事情,肯定跟張紅玲有關。
轉身跟丁秋楠說了一聲,然後跟著閻埠貴來到了後院的角落裡。
“出什麼事情了,三大爺。”
閻埠貴苦笑道:“東來,還真被你猜中了,那個張紅玲其實是個半掩門子,她所謂的堂哥其實是她的姘頭。真是丟死八輩子人了!”
要你貪小便宜,現在吃了大虧吧李東來腹誹兩句,安慰道:“你也彆生氣了,現在發現得比較早,隻要閻解成跟張紅玲離了婚,就算是以後張紅玲出了什麼事情,也牽涉不到你們閻家。”
“問題就出在這裡,現在閻解成堅決不離婚,反而跟我鬨僵了。”
閻埠貴把閻解成說的那些話學了一遍。
李東來聽完之後,心中直呼好家夥。
閻解成以前也算得上是四合院裡的青年俊才,能夠成為鉗工,說明他的智力沒有問題。
怎麼自從跟於莉離婚之後,整個人就變成了傻子呢?
不相信父母,反而去相信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
閻埠貴接著說道:“現在閻解成覺得我是在騙他,表示絕對不會跟張紅玲離婚,你說說,這要是真的鬨出點什麼事情,我們閻家以後怎麼能在親戚朋友們麵前抬得起頭?”
說著話,閻埠貴的眼眶紅潤起來,兩行熱淚流淌下來。
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東來,我們閻家世代清白,怎麼會攤上這種事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