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斯帶著克製的聲音說到。
“我正試圖結束這場戰鬥,好讓我們都能回到我們微不足道的生活中,讓我們的靈魂仍能披覆我們的皮膚……我本性並不暴躁,也允許大家發言、提建議,但是不要把我的放縱是視為軟弱,我下令,汝等遵從,今夜不得再來測試我的耐心,武器主管剛剛向我們恰當的展示了這一幕。”
塔洛斯邊上的屍體還在抽搐著流血,先知把他那把血淋淋的麵部殘骸遞給最近的機仆。
“把這些收拾了。”
機仆用無光的眼睛注視著他。
“以什麼方式,我主?”
這問話毫無聲調。
“吃掉吧還是怎樣,我不關心。”
先知昂首闊步地回到他的寶座上,穿過屍體露出的汙物。
儘管如此,他還是沒用手抱著疼痛的頭。
他的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威脅著要爆發,並壓碎他的顱骨。
“基因種子會要了你的命,有些人注定無法在植入後存活。”
一個莫名的聲音響起,塔洛斯抬頭向上,看向還掛著魯文的鎖鏈。
“我殺掉你了。”
他對那堆骸骨宣告。
“大人?”
近前的一名軍官小心翼翼的詢問,塔洛斯看了看他,意識到自己剛剛肯定很古怪。
來自顱內的壓力使他失神,讓他身體的一陣痙攣,臉更像中風一樣永遠斜視著。
用力壓下那股惡心感,塔洛斯在手背上擦了擦微張的嘴中流下的口水。
這是我們墮落的下場嗎?
先知試圖理清思緒。
“我沒什麼。”
塔洛斯嘶聲說道。
“所有部門,預備部署旋風魚雷,當‘尖叫’開始產生作用,驅離敵人的戰艦時,立刻向軌道上發射魚雷。”
“大人,從這個距離發射,被攔截的概率很高。”
“我知道,執行。”
就在塔洛斯緊鑼密鼓的設計他們新的突圍方案時,第一烈爪的小隊已經離開艦橋,進入下層甲板。
他們必須處理掉剩下的麻煩。
“烏薩斯戰死了。”
馬庫沈對著黑暗說到。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原本是殺不死的呀。”
賽裡昂咯咯地笑了。
“顯然不是哦。”
這時,他們周圍的燈光隨著超載電路的破裂而熄滅了,船在他們的戰靴下發出奇怪的呻吟聲。
船艙內的空氣似乎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推拉著他們的四肢。
“這是什麼感覺?”
瓦列爾問到,他的背負式燈箱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在黑暗中形成一道光束。
那片光亮投射在前方空蕩蕩的鐵隧道上,
儘管他們的視網膜顯示被過濾了,其他夜領主也依舊本能地轉過頭來躲避刺眼的光線。
“彆用的那個東西。”
賽裡昂輕聲說到,
瓦列爾隨即照辦了——他被逗笑了,即使這樣也不具備優雅的微笑。
“請先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