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紅海盜藥劑師繼續追問。
“那聲音,還有船的顫動,是什麼導致了它?”
賽裡昂帶著第一烈爪的殘餘穿過隧道,向飛船深處移動。
“這是釋放旋風彈頭的慣性調整,塔洛斯所做的事要麼非常聰明,要麼就非常非常傻。”
“他生氣了。”
一旁的馬庫沈補充了一句,他的兄弟們仍然戴著頭盔,沒有停下來回頭看。
“塔洛斯不會對第一烈爪任何人的死有絲毫寬容,不管是夏爾,還是烏薩斯,即便他並不喜歡他們……從他走路的樣子我就能看出來,他為此很受傷。”
賽裡昂帶領剩餘的烈爪繞過另一個角落,順著螺旋形的走道來到下一層甲板。
船員們在他們麵前分散開來,就像嫜娜躲避突如其來的光亮一樣。
隻有少數幾個人,有穿長袍像乞丐一樣的還跪在主人的腳下嚶泣,懇求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賽裡昂把其中一個踢到一邊,第一烈爪子穿越過了其他人。
“這艘船有一個小城市那麼大。”
他對身後的弟兄們這樣說。
“如果異形要和我們一直玩躲貓貓,我們就可能永遠挖不出他們來啦。”
“你有聽到他們在三十號甲板上發現了什麼嗎?”
馬庫沈忽然問到。
但賽裡昂卻隻是搖了搖頭,沒有作答。
“彆賣關子,告訴我呀。”
“好好好,我說,在我們抵達風暴星域的前幾夜,泣血之眼就報告了一些事……他們說那邊的牆是活的,那種金屬有血管,有脈搏,被割破時還會流血。”
賽裡昂把頭轉向瓦列爾,不滿的冷笑藏在耀眼的頭盔後麵。
“在我們把船偷回來之前,你們這些臟兮兮的小笨蛋到底對這艘船做了什麼?”
藥劑師跺著腳往前走,他的假肢模仿著人的關節結構發出嘶嘶的聲音。
“我曾見過午夜領主的運輸船比你想象的還要**得多,我不是一個忠誠的人,賽裡昂,但我也從來沒有對當權者說過尊敬的話,亞空間會扭曲它所觸及之物,這點我不否認,但你是否會假裝你們寶貴的血盟號裡沒有被汙染的甲板?”
“沒有哦。”
“是這樣嗎?難道你隻是在人煙稀少的甲板上徘徊?你有在船上成千上萬的奴隸中穿行嗎?這一切都像你說的那樣純潔不變嗎?儘管你在偉大之眼裡待上了幾十年?”
賽裡昂轉過身去,搖著頭,但瓦列爾可不讓他撒謊。
“我最討厭虛偽的東西了,第一烈爪的賽裡昂。”
“安靜一會兒,彆跟我哭訴了,我永遠也不會明白為什麼塔洛斯救了你,也不會明白我們離開地獄虹膜時他為什麼讓你跟我們一起走。”
瓦列爾什麼也沒說,他不是個喜歡長篇大論的人,也不覺得有必要在爭論中作最後的裁決,這些事情都無關緊要。
當他們走到下麵另一層甲板時,馬庫沈說話了,他的聲音伴隨著他們當唧的腳步聲。
“賽裡昂,他和我們待在一起因為他是我們的一員呀。”
更多的奴隸散落在他們麵前——且全都衣衫襤褸,。
“是就是吧,既然你這麼說。”
賽裡昂不耐煩的回答。
看到他這個態度,馬庫沈發出了低低的歎息聲。
“哈,你以為他不是我們中的一員,就因為陽光不會傷害他的眼睛嗎?”
賽裡昂搖了搖頭。
“我不想爭辯了,兄弟。”
“我這麼說可是很真誠的呢。”
馬庫沈堅持道:
“塔洛斯也相信這一點,成為第八軍團意味著有一種專注,一種……我們殺死的任何一個表親都不具備的冷靜專注。你不必出生在沒有陽光的世界也可以成為我們中的一員,你隻需要理解恐懼,以施加它為樂,品味它那散發於凡人皮膚上的鹽尿味,簡單說,隻要像我們一樣思考就行,而瓦列爾就這麼做的。”
賽裡昂回頭看了瓦列爾一眼,他畫著閃電般的鋸齒狀淚痕撕裂了頭盔的麵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