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六的回歸,對於楊軍來說不影響大局。
既然王玉英開口了,那就順勢讓她回來,至於楊成五……
據說,一連半個月都沒見過他的影子,想必被楊軍打的下不來地。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
他和小六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相依為命,一起乞討,如今小六被楊軍軟禁起來,他要是不做點什麼,那才是不正常呢。
他倆本是孤兒,就因為碰到了,才有了家,兄妹倆感情很好,楊成五偷偷的為她做點什麼也是理所應當的。
如果他什麼都不做的話,他在楊軍眼裡也是個冷血的人。
對於這樣的人,楊軍也不敢用。
當然,楊成六回來了,楊軍並沒有放鬆對她的看管,時刻找人看著她。
可以給她一定的自由,但是決不能出了玖苑,否則可能再次被軟禁。
……
這天,楊軍正在河邊曬太陽,羅小軍急匆匆趕來。
他交給了楊軍一份醫學報告,楊軍一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這份報告準確嗎?”楊軍問道。
“準確!”
羅小軍肅容道:“我怕這裡麵有什麼誤會,特意找了給郭天看病的兩位專家了解情況,她得的確實是白血病。”
“這種病非常罕見,但是卻難醫治,得這種病的人,十有**……”
楊軍抬手打斷他的話。
白血病在當代來說是個冷僻字,聽過這種病的人很少,可是楊軍來自後世,知道這種病。
羅小軍說得還是有點保守,得這種病的人99%活不下去,哪怕到了後世那種發達的醫學水平,也是沒有根治的有效辦法,更遑論當代。
楊軍也沒想到郭天得這種病。
看了這份醫學報告,楊軍似乎猜到了郭伯母為何要認親的事了。
而且,觀察郭天的麵相,恐怕已經病入膏肓了,到了勢在必行的地步了。
楊軍此時有點後悔那天對郭伯母的態度,也理解她為何會說那種話了。
可是,即使這樣,麵對女兒的生死問題,郭伯母依舊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並沒有挾恩要求楊軍幫這個忙。
“備車!”
楊軍說完,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二十分鐘後,楊軍出現在醫院。
在羅小軍的帶領下,楊軍來到了一間單人病房。
郭天一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他丈夫陳誌華和郭伯母一臉愁容的坐在那兒。
此刻,郭天臉色蒼白,疼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軍兒?”
看見楊軍,郭伯母則一臉的驚詫。
“姐夫來了。”
陳誌華連忙站起來打招呼。
楊軍衝他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床前,緊緊地握著郭天的手。
“傻妹妹,你怎麼不跟我早點說啊?”
郭天此刻疼得臉色發白,額頭上的汗珠密布,但還是強顏歡笑道,
“姐夫,對不起,我們不該逼你。”
楊軍搖了搖頭:“你這是把我當外人呢,生病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告訴我呢?”
“要是你一早說這事,說什麼我都要幫你的。”
郭天搖了搖頭:“姐夫,這種事我們也不想逼你,我不願意因為這件事而毀了咱們兩家幾十年的感情。”
郭天說著說著,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旁邊的郭伯母聞言,也是跟著抹眼淚。
“軍兒,之前我不該跟你說那種話,郭伯母給你賠個不是。”
說著,微微低了低頭,表示歉意。
楊軍連忙側身讓開,擺手道:“郭伯母,千萬彆這麼說,是我做得不夠好,要是早點知道天得這種病的話,我肯定幫你們的。”
說完,回頭對陳誌華道:“妹夫,我要批評你幾句了,天和郭伯母是女人,他們不知道輕重,難道你一個大男人還不知道輕重嗎?”
“我要是早知道的話,天也不會受那麼多的罪了。”
陳誌華聞言,一臉的苦笑。
“姐夫,天得這種病,我也很難過,可是告訴您又有什麼用,這種病根本就沒有……哎。”
“而且,你也知道,以嶽母的脾氣,她肯定不願意這事麻煩你的。”
楊軍聞言,擺擺手。
“行了,我不聽你解釋,這事就是你的責任。”
“要是天好了的話,這事就算完了,要是她有點事,你也跟著陪葬。”
楊軍和陳誌華都是郭家的女婿,從血緣關係上來說,陳誌華比他更親一點。
可有的時候,關係不能唯血緣論,哪怕楊軍是個外人,照樣可以訓斥他。
當然,讓陳誌華陪葬隻是句氣話,作為女婿,他不得不表態,但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郭天聞言,輕輕地拉了拉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