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畫想了想:“不到兩個月之前吧。”
“既然你說許傳鵬後悔了,向你道歉懺悔,又對你非常體貼殷勤,今天為什麼一看到我,你的第一反應會覺得我是來和你搶許傳鵬的女人?”寧書藝揪住了一處不合邏輯的地方發問。
馮畫原本慘白的臉泛起了一抹紅,不過那並不是羞澀,而是羞愧和尷尬:“因為……他那股熱乎勁兒也就持續了半個多月,我們兩個就又回到了老樣子……
或者……可能還不如老樣子……
我覺得他心裡麵應該還是有些生我氣的,覺得我信了徐老師的話,覺得他是我生命中的痛苦根源,想要離開他,所以很寒心,對我倒是也沒有多不好,就是比過去冷淡了很多,頭半個月的溫度降下去之後,雖然不跟我吵鬨,但有時候一不小心說到什麼話題的時候,他總會陰陽怪氣地說上幾句。
而且他……他還不碰我了……”
馮畫有些尷尬地迅速瞥了一眼霍岩:“我就忍不住猜,他是不是被我傷透了心,所以真的打算找一個比我年輕,比我漂亮的新女朋友,甩掉我,在所有人麵前保住麵子,隻讓我一個人輸得乾乾淨淨……
後來,就前幾天,他忽然就挺高興的,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心情忽然好了不少,等到大前天夜裡,他無緣無故就不回來了,我打電話過去問,他讓我少管,然後就把手機關了。
等到前天早上再回來的時候,換了一身新衣服,我沒見他穿過的,而且心情還特彆好,對我態度也格外好……
所以我就猜,他是不是外麵有人了,出去和人家快活了一晚上,第二天麵對我的時候多多少少有點心虛,所以才會忽然又對我態度好起來……”
“可是方才你聽我說完徐理遇襲時候凶手使用的凶器是什麼樣子的,應該已經聯想到了什麼吧?”寧書藝更進一步,問到了關鍵點。
到了這個份上,馮畫沒有辦法再遮掩,隻好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我們家有一把刀,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好像是之前許傳鵬在外麵乾活兒的時候,跟彆人要來的那種自己打的刀。
那個刀比一般市麵上賣的刀都窄,還長,前麵還挺尖,他有時候拿那個刀切西瓜,但是尖兒那邊容易劃到彆的東西,後來就基本不怎麼用。
但是這兩天我發現那把刀不在刀架上,還問了他一嘴……
他說……他說……那把刀不好用,所以被他給扔掉了……”
馮畫打著哆嗦,坦誠地回答了寧書藝的問題之後,她自己心裡麵都已經有了一個自己不敢親口承認的答案。
但對於寧書藝和霍岩來說,卻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沒有得到解答——從他們掌握到的信息來看,許傳鵬的身份證件在近期沒有進行過任何酒店或者旅館的住宿登記。
“你說許傳鵬大前天晚上夜不歸宿?”寧書藝問馮畫,“他從家走的時候是帶著身份證一起離開的嗎?”
“沒有,他的身份證是放在家裡的。”馮畫搖了搖頭,又咬了一下嘴唇,“但是他手裡還有一張他表弟的身份證……是前幾年從他表弟那裡拿來的,他們兄弟兩個隻是身高不太一樣,長得乍一看還是很像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