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喵喵喵!”
“嘰嘰嘰!”
明明隻是兩隻動物的叫聲,但白榆總能幻聽成梁非凡和劉醒的對話。
一個喊著‘我要焯死你啊’,一個喊著‘吔屎啦’。
總之是罵的很難聽。
上一次貓貓出現這種反應的時候,是碰到了寄宿在阮青雪身上的銀兔時。
它是碰到了同事才會這麼激動,不能說是應激反應,反而像是仇人見麵。
這貓貓是怎麼回事呢?
跟關羽一樣,和同事之間的關係這麼差嘛?
白榆隻能抬起手把這個白團子和紅團子給拆分開來。
“彆打了,彆打了,你們住手。”
“要打去練舞室……”
他揪住貓貓的後脖頸肉,這才算阻止了這場‘巔峰’對決。
即便是趴在白榆手裡,這貓貓也不安分,撅起屁股翹得老高,分明是一副蓄力衝鋒的前置動作。
白榆遮住它的眼睛,看向剛剛被貓貓單方麵摁著打的紅色火球。
這火球凝聚成了一個鳥形,但並不會振翅飛行,也沒有保持飛鳥的姿態。
更加確切的說,它是一團火焰,全身都像是流動著的液態火焰。
“你是……”白榆正要發問。
“嘰嘰嘰嘰——”
得了,又是一個不會說人話的主兒。
上一個銀兔好歹會說人話能夠溝通,智力也算正常。
但這位火鳥像是不大聰明的樣子。
從這雙綠豆大小如同沙漠夜行的蟒蛇的冷酷眼神就能看出來。
貓貓傻一點可以理解,畢竟它的確不大聰明,除了可愛還能挨揍之外沒什麼大的優點。
但這位撿到了先祖的火團子,莫名其妙當了白氏這麼多年供奉,居然連個人話都不會說,這是否有點……
“嘰嘰嘰嘰!”
火團子歪著腦袋,然後不斷的晃悠起鳥頭來,似乎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白榆撓了撓頭,完全聽不懂。
“嘰嘰嘰嘰嘰——!”
它還在繼續努力表達。
“彆說了。”白榆打斷“我聽不懂鳥語花香,能有點實際的溝通方式嗎?”
火團子思考了幾秒,跳到白榆的另一隻手上,拍了一下貓貓的屁股。
守護貓貓回過頭來,不情不願的喵了一聲。
雙方簡單的溝通了一下。
火鳥嘰嘰嘰一聲,貓貓回過頭對著白榆喵了三句。
這下白榆聽懂了。
倒也不是聽懂了,而是理解到了大致的意思,雖然貓貓也不會說話,但它和白榆簽下契約,雙方心靈互通,可以充當翻譯。
火團子不會說人話,但聽得懂人話,有了貓貓做翻譯,交流逐漸順暢起來。
然後白榆發現……謔,這火團子果然是個智障。
它當初被先祖撿回來,也不是什麼特彆的理由。
純粹是它在外麵走了很久,看到這個青銅鼎,覺得很適合當個窩睡覺,便縮裡麵了。
“你是哪個科目的寄居蟹?”白榆忍不住反問。
火團子晃了晃,繼續說起來。
它這幾百年時間都在休息,畢竟作為守護靈獸,其時間觀念和人類不一樣。
至於白氏門人認為從它身上獲得的那些分體火焰,其實就和貓貓身上自然脫落的毛發一樣,屬於分化出的神秘。
這些分體的火焰有一些好處,譬如可以防止病魔入侵,可以增強生命力,也可以用於鍛劍。
事實上,白氏族人在並不知情的情況下,的確是將它的分體火焰用到了最好。
不論是長命燈還是鍛劍,都發揮了這些分體火焰的價值。
但其實火團子對此並不關心,它隻是在這裡盤著睡覺而已。
白榆聽到這裡,忍不住看了一眼後方一臉茫然看著貓鳥閒聊的白賀武。
你把對方當祖宗,對方一覺睡醒‘你嘰吧誰啊’。
想想就尷尬。
還好這火團子的鳥語花香沒人聽得懂。
白榆也不再客氣,直接拍了拍火團子的腦袋,直接問“你有名字沒?”
銀兔的名字叫做西麗佛。
貓貓名字叫做ne。
火團子說自己的名字叫做芬妮。
說完這句話,這火團子忽然膨脹了一下,緊接著湊近白榆,在他心口位置蹭了蹭。
“你乾嘛,唉喲——!”
白榆最後一句唉喲不是撒嬌賣萌拉長音,而是有點驚了。
他發現這火團子居然朝著自己心臟裡鑽。
“不是,這地方這麼深入這麼**,伱能直接瞎鑽?”
“給我出來。”
“不是,哥們……姐們!”
回應他的則是一連串的嘰嘰嘰嘰,可以翻譯成急急急急急。
它這一腦袋撞擊在白榆胸口上,頓時青銅鼎中的火焰就開始起伏,潮起潮落,不斷洶湧澎湃。
一陣陣熱浪席卷。
白榆感覺整個心臟都在一團溫暖的包裹中,他嘗試把火團子從心口位置抓出來,但五指一握,抓住的卻是一團軟糯似棉花糖般輕柔的火焰。
火焰在其掌心跳躍活動,白榆活動手指,甩了甩,這火焰如同彈性極好的橡膠一樣,飛出去又彈回來,在手掌心不斷變化形狀,雙手一拍直接翻了個造型埃菲爾鐵塔式的花繩。
誒,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