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潤生緩緩坐回,一拳頭捶在椅子扶手上:“好,我倒要看看,是誰想害我外孫女。”
顧蓉蓉正想繼續說,郝言諾端著藥來了。
“外公,藥好了!我還拿了蜜餞給你。”
盧潤生一向怕苦,每次喝藥都要叨叨半天,看到外孫女如此懂事,盧潤生心頭發酸。
“好孩子,給我吧。”
盧潤生正要喝,顧蓉蓉道:“慢著。”
盧潤生一愣:“怎麼”
顧蓉蓉接過藥碗,藥苦,苦味都直衝鼻子。
她對郝言諾道:“言諾,去把藥方子拿來,我看看。”
“好。”
顧蓉蓉又掃一眼桌上的酒杯,捏起一杯殘酒。
“有意思。”
老宰輔問道:“蓉丫頭,怎麼了這酒也有什麼不妥嗎”
他們今天晚上可都喝過啊。
“酒無不妥,藥也無不妥,”顧蓉蓉轉頭看盧潤生,“但這也是你心疾久治不愈的原因。”
盧潤生再次變臉色:“什麼這……”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在喝這上酒以後,才開始犯病的吧”
盧潤生擰眉思索,這事兒不難回憶,很快他就記起來。
“是,是,沒錯,我是在刺史的壽宴上,飲到此酒,覺得甚是不錯,打聽以後,得知是醉香樓的酒,就讓管家去買了一壇,自那之後,便與醉香樓有了往來。”
“也是那年冬季,我偶感風寒之後,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吳大夫來給我診治,說是心疾,就開了方子,可我那時候,的確是好了呀。”
“如果不好,你還會相信他嗎”老宰輔冷哼,“我猜,這酒是好酒,藥也是好藥,但定有什麼十八反一類的東西。”
顧蓉蓉讚歎:“您老英明。”
老宰輔摸摸胡子,暗自得意,那是,在宮裡這一套都是老掉牙的東西了。
“您經常喝這種酒,刺激心脈,犯病之後再用藥,看似緩解,其實會讓心臟愈發脆弱,犯病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盧潤生思索一下,還真是,最近犯病的次數的確是多了。
“那這吳大夫,和於掌櫃,他們……”
顧蓉蓉放下酒杯:“他們是什麼關係,我不清楚,我隻說東西,暫時不說人。不過,既然有跡可尋,那就好辦。”
同時,顧蓉蓉也暗鬆一口氣,如果盧潤生真是心疾,那還得繼續用修複力幾次,但現在看來不是,那停了藥,修複兩次,養一養就沒事了。
說話間,郝言諾把方子拿了來。
顧蓉蓉把藥方收起,準備回去讓席述看看。
郝言諾在,話題暫停,顧蓉蓉提出天色不早,回去休息。
盧潤生無奈,有再多疑問,也隻能先放人走。
回郝府路上,顧蓉蓉道:“言諾,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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