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溫室,弗蘭茨已經好久沒來這裡了。他看著手上的“圓蘿卜”,感到了一種很強的違和感。萩/span
這玩意便是大名鼎鼎的甜菜,可它與弗蘭茨在後世見過的大小相去甚遠,也就隻有後世東北甜菜個頭的五分之一左右。
(但實際上主角在後世見到的都是擺在明麵上供人欣賞的甜菜,個個重量多在五公斤以上,大的甚至能到十公斤左右,但實際上正常的甜菜平均重量在1公斤到1.5公斤左右。)
甜菜製糖實際上是一種浪費,雖說後世世界糖產量有30%是來自於這種作物。
一些人會告訴你看甜菜占據了製糖業的半壁江山!但實際上他們不會說的是甜菜的耕地麵積占全球糖料作物總麵積的48%。
從出糖率來講,甜菜是比不上甘蔗的。而且就十九世紀而言甜菜的製糖工藝與已經有著千百年曆史的蔗糖工藝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顯得極為不成熟,畢竟這隻是一項從1800年興起的新鮮事物。
而且沒有經過基因改良的甜菜含糖量也是低得嚇人,單位產量也無法令人滿意。
但這種作物一出現就受到了歐洲各國的重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地處溫帶和亞寒帶的歐羅巴是種不出甘蔗。萩/span
而糖在歐洲過去是上流社會才能吃到的珍品,隻有在有重要客人來訪時才會拿出來。
歐洲絕大多數人吃不起糖,吃不到糖,這種局麵直到大航海時代才有所改觀。
歐洲人在美洲大量種植糖料作物,然後運回大量的糖,為了增加糖料作物,又從歐洲出發前往非洲,用自身生產的廉價商品換取大量黑奴送往美洲,這便是臭名昭著的三角貿易。
可歐洲人在某些方麵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從1800年開始幾乎所有的歐洲主要國家都開始種植甜菜。
哪怕是經曆戰亂,兩次政權更迭的法國,也從沒中斷過對甜菜產業的支持。這讓法國的製糖廠從一家變成了1844年的61家。
德意誌地區和俄國人更是不甘示弱,甜菜的耕地麵積都翻了幾十倍,如此的大張旗鼓,但弗蘭茨覺得還遠遠不夠。
拿普魯士為例,此時的普魯士有1600萬人口,而糖產量隻有1500噸,平均到每個人隻有0.1公斤。萩/span
而此時普魯士的人均年糖消耗量為2.5公斤,也就是說他們的自給率僅為4%。
此時法國的人均年糖消耗量為5公斤,英國人均則是達到了離譜的10公斤。
曆史上的奧地利隻有可憐的0.8公斤僅僅強於意大利諸邦和西班牙的0.5公斤而已,不過此時奧地利帝國的人均年糖消費量到達了4公斤,是曆史上的五倍。
這主要是得益於墨西哥這個盟友,曆史上這位就是這個時代的產糖大國,但是由於美墨戰爭的影響,使其地位不保,但仍占了世界糖產量的9%。
(曆史上1844年世界的糖總產量為100萬噸,墨西哥糖產量為9萬噸。)
不過現在的墨西哥並沒有損失太多土地,同時政局也相對穩定,再加上奧墨聯合開發公司的主導,讓墨西哥的糖產量增加到了15萬噸,占世界的14%。
而這些糖的80%被塔桑·安納拿去還債、換物資了,奧地利拿到這麼多糖自然可以讓國民享受低價優質的白糖。萩/span
當然除此之外其他中美洲殖民地和西非殖民地中,絕大部分的蔗糖被運回了奧地利本土,這才有了維也納的甜黨盛世。
但這種從殖民地吸血的日子早晚會結束的,而且此時是因為弗蘭茨牢牢控製住了糖的來源才能抑製住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