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男爵絕對算得上是奧地利帝國官場上的一個異類,當然也正因為有這個異類的存在,才能讓弗蘭茨省下很多“行政成本”。
不過這位老兄雖然於國是棟梁之材,但是於家可謂是家門不幸。
由於布魯克男爵的不合群,讓他得罪了很多人。雖然奧地利國內不會像加利福尼亞那麼狂野,但是給這位帝國中央銀行行長,皇室的財政顧問偷偷下絆子的事情卻並不少。
有些人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他的親族大多隻是一些凡人。於是乎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布魯克家族的其他人生活之艱難,甚至堪比英國工廠裡的工人,畢竟如果有人時刻盯著你,並且用最高標準要求你,那樣的日子一定生不如死。
布魯克對家人狠,對自己要求更狠,曆史上他便是因為自證清白而死。
弗蘭茨不希望曆史的悲劇重演,所以便給帝國中央銀行行長在中央銀行對麵蓋了一所府邸。
最起碼男爵先生可以搬出他住了幾十年的閣樓了,在寸土寸金的帝都,男爵先生的薪俸確實有些不夠看。
這是曆史遺留問題,因為奧地利帝國的文官數量龐大,再加上財政問題,所以薪俸一直都很低。
但帝國又有鋪張浪費的傳統,社會上應酬交際又非常多,所以反過來又助長了貪汙的風氣。
不過在弗蘭茨極力的主張下,奧地利帝國文官的工資已經上漲過很多次了,最起碼能養活全家,還有一些餘錢可以進行不那麼奢侈的消費。
但這也引出了很多問題,比如文官的資格更難獲得,有更多人想要鑽國家的空子吃空餉等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梅特涅親王反對給奧地利的文官集團加薪的重要原因,科羅拉夫伯爵倒是支持加薪,因為後者覺得不加薪那些蛀蟲的危害會更大。
除了府邸和保鏢以外,弗蘭茨還給布魯克男爵的家族成員每人提供了一筆年金,作為其多年來為皇室儘忠職守的犒賞。
雖然數額不大,但是足夠他們在鄉下過上比較體麵的生活。
貪汙、**、收受賄賂、濫用職權在十九世紀實在太過普遍甚至有不少都是公開的或半公開的,弗蘭茨很清楚這一切,但卻無法操之過急。
有些病不是一天形成的,自然也很難在一天之內全部祛除。而且藥用得不對還可能適得其反,祛病的同時還需要強身健體,否則一劑猛藥下去人可能和病一起沒了。
所以扶正祛邪兩者缺一不可。
說到扶正不得不提一句奧地利帝國的教育了,試點教育已經初見成效,一大批教會學校在國家的支持下拔地而起。
不過這些學校主要建在內來塔尼亞和皇室領地,因為弗蘭茨不清楚1848年的時候世界會向著什麼樣的方向發展,瘋狂會不會吞噬了人性。
為了避免一些人間慘劇的發生,弗蘭茨還是決定將他心心念念的全民教育向後拖一拖。
至於皇室領地弗蘭茨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已經在這些地方培養出最基本的組織架構,哪怕是發生戰爭這些人也能團結在一起保衛自己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