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在狀態,兩章並成一章了。
米蘭城,甚至整個倫巴第地區的豪紳們都沸騰了,畢竟在奧地利帝國的賜官製度下,能在皇室成員麵前混個臉熟實在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同時也讓他們長出了一口氣,畢竟米蘭出現的事情遠遠超乎了之前的預料。
要知道還在數年之前,在有叛徒出賣的情況下,隻有不到一千人的燒炭黨起義軍還能與奧地利帝國的兩個旅周旋近半個月之久。
奧地利帝國的步兵團屬於大團編製,通常有25003000名士兵組成。一個旅通常由兩個團組成,以及一些直屬部隊組成。所以當時的鎮壓部隊規模超過一萬人。
真正的策劃者都認為這場暴動會持續很久,至少可以拖到列強乾涉或者是全身而退。
這幫人顯然是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在彆人的國家上奧地利人可能不敢大打出手,用錢買消遣的李齊將軍更是無法與老辣拉德茨基元帥相提並論。
而且退一萬步講米蘭是奧地利帝國在北意大利地區的統治核心,哪怕是有再多叛軍也不可能不管不顧,除非是帝國中樞癱瘓了。
倫巴第當地的豪紳們還是很希望有人鬨一鬨的,畢竟有匈牙利這個榜樣在,不交稅,政治、軍事一把抓可實在太爽了。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需要排擠掉外來的官吏。
所以弗蘭茨收到了大量官員的黑料,當地的外來的,甚至還有軍隊和那位什麼都不想管,也什麼都不管的帕爾馬女公爵的。
阿佳妮邊看邊笑,她似乎找到了久違的樂子。
“弗蘭茨,這就是你說的‘乾得不錯’?拉幫結派,相互攻擊,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夥兒的。”
弗蘭茨無奈地搖頭笑了笑:“他們要是鐵板一塊那才是真麻煩。”
阿佳妮一想也是,但隨即又問道:“可他們這樣相互牽製豈不是什麼都辦不成?”
弗蘭茨:“相互牽製沒錯,但並非一事無成。北意大利一直是帝國重要的稅源地,經濟增長速度也是除了波西米亞最快的,鐵路網也基本建成。”
阿佳妮有些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什麼?”
“相互監督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遏製**,相互競爭反而能提高效率。當然相互對立時間長了會出亂子的,就像是現在。
雙方雖然積怨甚深,但是奧地利帝國福利待遇的提高,經濟的發展一定程度上掩蓋了這種矛盾。
隻不過外部有列強滲透蠱惑,再加上燒炭黨的餘孽一直在搞什麼意大利的複興。
真是好笑,意大利從來就不存在,曾經統治亞平寧半島的是羅馬。哈布斯堡家族倒是曾經有一頂‘羅馬人的皇帝’的皇冠,現在想要的話去找教皇冕下再買一頂就好了。
我相信格列高利十六世會很樂意接受這筆交易的。”
阿佳妮聽了之後便若有所思地離開,她去完成弗蘭茨之前交給她的工作,把這些“禮物”換成錢。
格列高利十六世上位之後就致力於斂財,同時極端反對意大利民族運動,此時教皇國內就在鎮壓起義。
18411845年教皇國爆發了數十次起義,旗號多種多樣,有民族獨立的,也有抗稅的,更有反對宗教法桉的。
高利十六世在教皇國內開展了大規模的資本主義經濟活動,相繼建立貼現銀行,羅馬銀行,聖靈銀行及儲蓄所等金融機構,還建立聖水公司,出售贖罪券,同時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打壓、迫害競爭對手。
之前弗蘭茨那封明朝永曆帝寫給教廷的求援信就是從這個老神棍手裡買的。
夜晚的宴會之上,米蘭的名流還有倫巴第地區的總督、高級官員全都到場了。
會場裝飾可謂是奢華至極,巨型的水晶吊燈將大廳照得猶如白晝。
各色的美味佳肴,瓊漿玉釀擺滿了桌子,名媛佳麗們也早已翹首以待。
這時候侍者突然清了清嗓子,樂隊奏起莊嚴的音樂。
“弗蘭茨·卡爾大公到!”
“弗蘭茨·約瑟夫大公到!”
大門緩緩打開,眾人屏住呼吸,這時兩位大公穿著奧地利帝國標誌性的白色軍服入場。
隻不過弗蘭茨·卡爾大公好像還用胳膊夾了個東西,侍者看了一眼都懵了,然後前者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將一隻海豹交給了後者。
一隻六十多公斤的海豹瞬間就將侍者壓倒了,畢竟這可比披風帽子之類的重多了,然後那隻小毛魚便彈跳著逃走了。
然後這對父子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徑直走向了會場中心,弗蘭茨·約瑟夫倒了一杯酒遞給父親,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抬起杯子說道。
“敬帝國!”
這時人們才從弗蘭茨·卡爾大公寄存海豹的震撼式登場中恢複過來,紛紛跟著舉杯說道。
“敬帝國!”
然後便是冗長的接待時間,弗蘭茨和他的父親必須高強度地接受彆人的敬意和問候。
好不容易上了餐桌,弗蘭茨還得例行公事地來段祝酒詞,畢竟他的父親這方麵實在不太擅長。
隻不過這一次又把眾人震驚到了,畢竟大多數人都覺得兩位大公的智商可能差不多。
雖然哈布斯堡皇室在極力包裝弗蘭茨,但是他們的宣傳手段顯然是有問題,太假、太誇張,結果反而沒人信。
其實在宴會開始之前還有人設了賭局,賭兩位大公能不能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呢。
弗蘭茨雖然隻有十四歲,但是身高已與成年人無異,隻是麵龐還稍顯稚嫩。不過那堅硬光澤的栗色短發,冷白色的皮膚,深藍色的眸子,以及那一身自幼培養的高貴氣質無不令人驚豔。
不過弗蘭茨自己很討厭這樣端著,畢竟這樣很麻煩也很累。
然後就是一群貴婦、千金,組團“碰巧”在弗蘭茨身邊路過。按照傳統禮節,在宴會上上位者不說話,下位者是不能主動搭話的。
相比滴水不漏的兒子,腋下夾著海豹赴宴的老爹就好對付多了。畢竟後者好酒,但好在弗蘭茨已經事先通過氣了。
“大公,米蘭的人民也是活不下去才鋌而走險的。而且那些外來者,他們確實可惡,不但搶走了本地人的工作,還嚴重地擾亂了我們的治安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