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和法老碰杯之後,便低聲說道:“師父啊,下次喝酒,弄點兒硬菜。你這就一盤花生米,連個肉都沒有。”
法老瞟了張三一眼,將花生米朝自己這邊挪了一下。
“愛吃不吃。”
“也沒說不愛吃呀!”
張三將花生米的盤子朝著自己這邊拉回來一點兒。
“師父,找我什麼事兒?”
法老壓低聲音道:“我回來之後,並沒有告訴他們我收了新的關門弟子。所以,你的身份,暫時也要保密。”
張三知道,法老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便繼續認真地聽著。
“你是我法老的關門弟子,將來是要繼承我法家領袖的位置,帶領法家。所以,你必須要讓法家四家的家主都服你,至少,現在也要達到一個完全信任的程度。”
張三看了法老一眼,忍不住說道:“這權力交接他們還敢說不?”
法老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我不希望你是因為我的弟子而讓大家信服,而是因為你讓大家信服,而讓大家信服。”
張三聽著這熟悉的句式,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這麼說來,商不法果然是當初您派去川渝道的?”
張三知道商不法的身份不簡單,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就能擔任刑部的令史一職,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但更重要的,應該是有足夠硬的背景和關係。
法老微笑著點了點頭,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徒弟夠聰明有頭腦。
“你知道為師的苦心就好。”
“師父,那您再多給點兒苦心,將四家的資料和情報給我一份唄。反正這東西你張口就來,也不要什麼成本。”
“滾滾滾滾滾!這種情報,你自己去弄。”
張三估計法老應該不會再給自己其他的任何支持了,便琢磨起其他的東西來。
“師父,我當初從川渝道趕過來,走得挺著急的,身上沒帶錢,您看……”
“不愧是我徒弟,和我一樣,出門不帶錢。”
張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從師父這裡薅不到什麼羊毛了,便隻能準備下車。
“師父,那我就先去忙了,等我搞定了四家的家主,再來看您。”
說著,張三掀開馬車的門簾,然後伸手拿起車上的半壇子酒跳下馬車。
法老都還沒來得及伸手,就看到自己旁邊的酒壇子跟著張三一起下車了。
“我這酒很貴的,這小子!”
法老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外麵的車夫聽到法老的笑聲,忍不住問道:“法老,您在笑什麼?”
法老忍不住笑得更大聲起來。
“我在想,這四家家主將來遇到我這倒黴徒弟的模樣。不想不覺得怎麼樣,但隻要你想,越想越好笑。”
此刻,法家的四家家主還不知道他們的領袖法老,給他們召來了一個怎樣的寶貝。
“法老,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被選中的人是商不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