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疑慮心中過,沒耽誤她回奚驕“明白了,謝奚同門告知。”
“小事。倒是得謝尉同門昨天不顧危險沒獨自離開,一再勸我和元珩。”
“年初三秉芳花肆出事時,奚同門也同樣冒著風險幫的我。”
“看出尉同門不願欠我人情了。”
尉窈目光落回自己書案,算默認他的結論。
奚驕嚴肅了態度“可是秉芳花肆的案子不一般,不斷有人被牽扯進去,短時間內結不了案。昨天的相幫,隻夠抵還我剛才的告知。”
尉窈重新望向他。
這回是奚驕不再睬她,默認她的念頭……她仍欠著他一份大人情!
今天是郭夫子講課,新詩《氓》是學童們迄今所學裡最長的一首賦體詩,是十五《國風》篇裡第二長的詩。
每位夫子講學的著重點不同,郭夫子偏向於詩體結構的解析,這種解析的過程,會時刻把從前所學的詩體手法用來比較、印證,所以需要記錄的筆記非常多。
中午課結束後,天色亮多了,尉窈看見有三個同門沒走,她便也繼續在學舍讀書,這裡點著火盆,算不上溫暖,不會凍僵手已經令她知足。
到了傍晚,館奴過來提醒,她才看到隻剩她一人了,趕忙換回皮靴回住舍。雪變小,風變大,沒走多遠把她凍透,靴子再次浸濕,倆腳跟直接趟在冰雪裡一樣受罪。
進來住舍,屋內不比外頭暖和多少,好在那個叫“朝夕”的館婢看見她回來了,和晚食一起送過來兩個熱乎銅爐,一個暖手,一個塞在被褥裡。
尉窈裹上被子,繼續背誦今天郭夫子講的所有內容,背滾瓜爛熟後複習之前所學。複習得講究方法,她的方法是給自己出題,今夜之題是揀出有賦體手法的詩,手凍僵了就大聲誦,暖和過來就寫,交替而行,孜孜不怠。
她沒忘記答應尉茂的事,待困得沒大有精神了,她開始寫《氓》詩筆記。
陋室冰寒,煙霏雪散,轉眼兩天過去。
北城方向,沉重的城門嘶啞開啟,高婁跟在商隊裡啟程,離開了這座讓她遭受不公,也收獲友情的舊都城。
尉景揮著手和她告彆,沒忍住,打開對方留給他和尉蓁、尉窈的信,上麵寫著我在平城遇到了屬於自己的婁宿星,願諸君學業有成,歲歲歡愉,後會定有期。
尉景念出最後那句“後會定有期”,接著給自己找到再逃課的理由,北城離尉族學館太遠,他就算跑也趕不及上第二堂課,不過這裡離著鄭學館近,好些天沒見尉茂了,這就買些好吃的找夥伴去。
幸好去了!二人一會麵尉茂便問“你明天問問蓁同門,她和窈同門要幫的那個高小娘子找到了麼?就是前些日子在州學館鬨跳井的女學子。”
“你說高婁?”尉景拿出了信“我剛和她分開,她今天歸鄉,這封信就是她留給我的。怎麼了,怎麼問起她?”
“最近北郊不是出了事麼,都在說死了不少過往旅人,不知道誰先傳的,說有具沒被認領的屍體很像高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