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送卷人來了,將一遝厚厚的紙頁放到李講麵前。
李講先是一怔,隨後一顆心瞬間振奮起來。
“是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府試第一,可以直接免試進入州文院吧?”
縣、府、州、國。
層級而上。
在蘭州文院麵前,柳家一個小小的縣城家族,太微不足道了。
李講如果能夠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定然能夠擺脫如今的險境。
“既然如此,這第一的位置,看來我是一定得拿下了……”
想清楚一切後,李講當即看向麵前的試卷。
府試雖然隻是府文院的入院考試,但每次考完,都會令無數學生叫苦不迭。
也就是李講五歲的時候就穿越了,以重點大學生的靈魂學了十二年,這才顯得得心應手。
府試的題型分為選擇題,默寫題,簡答題以及分值最高的詩賦題。
前麵的題型,考察的內容除了大唐的曆史之外,大多是一些大儒著作的理解。
他很快就答完了人們覺得最難的部分,但默寫題卻不得不空白了下來。
因為李講根本就沒接觸過所謂的“大儒名作”。
看都沒看過的東西,叫人如何上接前文,書寫後句?
太為難了。
李講歎息一聲,沒有執迷於此的想法,掃了一眼,確定自己一句話也沒聽過後,果斷跳過。
一個時辰的考試,李講用半個時辰來到最後一題。
詩賦。
這道題說難,有的人看完命題便可以動筆。
但若是說這道題簡單,有的人坐在桌前冥思苦想半個時辰,也寫不出一個文字。
李講心想。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去年府文院最後一道詩賦大題,命題要求是“鵝”?
這算不上多難,很多人最後都交上了自己的答案。
但最後寫好的人寥寥無幾。
有人說,寫作品有一重高深莫測的境界,叫做“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同理,若想要讓考官眼前一亮,取得其他人無法取得的高分。
那寫“鵝”的時候,就不能單單隻寫“鵝”,那太俗套,也太簡單。
還得透過現象看本質,用寫“鵝”的詩句,折射出一些人生感悟,世間道理。
於是,“鵝”便難倒了一片養氣境的讀書人。
李講低頭看向今年的詩賦命題,看清楚題目後,目光頓時一怔。
“今年的題目……竟然是‘月亮’?”
李講沉思,二話不說開始在腦海裡搜刮資料。
在前世,跟月亮有關的作品有很多。
比如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又比如歐陽修的《生查子》——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但問題是……
李講無奈地盯著金色大書,記載這些作品的字體,都是黯淡的,說明以他目前的才氣,根本就寫不出來這種作品。
像《道德經》一樣,等級太高了,隻能學,不能寫!
無奈之下,李講隻能從最簡單的五言律詩上翻找。
僅僅過了幾個呼吸,李講忽然眼睛一亮,停在了一處。
“嗯?還得是太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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