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天磊的落榜,李講的橫空出世。
光這兩點,就足以令眾人津津樂道,談論個三四天都不罷休。
更彆說今年的第一才子,李講還與賈家堂而皇之的起了衝突,當眾駁斥賈家家主的麵子。
人們很吃驚,很不理解就李講家裡的條件,哪裡來的底氣和賈家一個名門爭鋒。
這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嗎?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些討論聲音的推波助瀾,才能讓李講那一首《靜夜思》,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傳遍整個蘭州。
現如今,就連大街小巷中,都能聽到孩童朗誦“床前明月光”的聲音。
安陽縣許多人都與有榮焉,因為難得出了一位文名能傳到蘭州城的才子。
等不久後李講去州文院入學,越走越遠,如果入朝廷當官,往往第一站就是去自己的故鄉治理。
李講小的時候婁娟忙於工作,經常拜托附近的街坊鄰居照看,他算是吃百家飯長大。
許多人都清楚他的脾性,甚至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已經開玩笑說期待李講回縣治理的那天。
“小李可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早就知道他是讀書的料子,說不定能成為咱們唐國的文相呢!”
“哎喲,老蘇你真是過譽了。”
婁娟這幾天經常要麵對彆人的吹捧。
文相,那是整個唐國,文道修為最高的讀書人才能勝任的官職。
李講不過寫了兩篇登府詩文,距離那個位置差了十萬八千裡。
彆人敢誇,婁娟還真的不敢順著杆子往上爬。
她非常清醒,自己身為李講的母親,在經濟和讀書上對孩子的幫助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在為人處世上出差錯,牽連到李講了。
不過外界依舊有風言風語在針對李講。
那些針對萬變不離其宗,大多都是在說李講的《靜夜思》太過口語化,即便登府,那也有取巧的嫌疑,不配得到詩詞滿分,更不用說府試第一了。
李講有位同窗名叫王陽,偷偷找過李講,告訴他這一切是賈家在背後推波助瀾。
不難看出,他們對這個成績結果並不滿意,在嘗試各種途徑改變。
隻是這些畢竟是小道。
那些流言剛出現沒多久,便有府文院的老師出麵,傳說是判卷老師之一,名為沈聰澤。
他公然道:“我想太多人都忘了詩詞的真諦是什麼,為什麼近些年入流之作在一點一點的變少,太多人在文章中空堆詞藻,無病呻吟!”
“《靜夜思》是簡單,但勝在‘情真’、‘意真’,上到八十歲的老嫗,下到三四歲的稚童都能解詩,登府自然有登府的道理,李講詩詞滿分實至名歸!”
此發言一出,引發無數讀書人的拍手叫好。
太原府就像是沸騰了一般,掀起了新一輪對《靜夜思》的賞析。
甚至在安陽縣,有商會老板嗅到商機,甚至還專門開辦了一場,關於賞析這次府試詩詞作品的文會,而裡麵的主角無疑是《靜夜思》。
外麵的世界紛紛擾擾,卻好像沒有一道聲音能夠影響到李講。
這幾天李講深居簡出,幾乎將時間全都用在了修煉之上。
雖然他與婁娟都心照不宣,彼此都沒提起關於禁製的事情。
但有著一道禁製在,著實像是頭頂懸著一把隨時可能刺落的利劍,壓迫感太足了,逼著李講不停往前。
實力……實力……
可以說,李講對於實力的渴望,達到了一種空前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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