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聽得刺耳,一臉凝重看向白知柔,“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我一大早來醫院,為的就是與你聊樓小姐的事兒。”白知柔看向宋津南的目光意味深長,“樓家在生意場的影響力,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時,電梯門開啟。
宋津南最先走出電梯間,“樓家影響力再大,與我何乾。”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周世宏父子為什麼會與宋家人聯手害你?”白知柔追著他的腳步,“因為你沒有強硬的靠山,沒人為你撐腰!”
宋津南把她招呼到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我還要趕著去津享數碼開早會,您直說吧。”
“難得樓小姐喜歡你,樓凜天認可你,把樓小姐娶到手,你的餘生會順暢很多。”
白知柔不假思索,“當然,我們也不會愧對喬晚母女,給她一大筆錢,讓她和孩子一生錦衣玉食——”
“閉嘴!”宋津南急聲把她打斷,“您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墜江‘離世’的三個多月,喬晚挺著個孕肚為我撐著宋氏,彈壓宋明之和宋璟,才不至於內部高層分崩離析。我剛回來,您就生出讓我拋妻棄女的心思,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什麼拋棄妻女?你現在是單身!念在她為你生下一個女兒的份上,多給一筆錢打發掉再把樓小姐娶進門,才是正經。”
“昨天還聽羅林說,這三個月你與晚晚關係和睦不少,原來是——”宋津南投在白知柔身上的目光越發犀利,“你以為我死了,晚晚肚裡是我唯一的孩子,才善待她。”
“你已經錯過葉笙,再錯過樓疏桐,以後在生意場的打拚沒人扶持,會艱難很多。試問,有哪個做母親的不為自己的孩子著想!更彆說我這輩子隻生了你一個!”
白知柔紅了眼圈,“津南,這些年你在宋家和宋氏受的苦,我一清二楚。如果你有個強大的外公家,或者有個經濟實力相當的妻子,根本沒人敢算計你!”
“我墜江後,喬晚是怎麼捱過來的,你比我清楚。讓我為了所謂的榮華富貴,拋棄深愛的女人,門都沒有!”
宋津南對白知柔的敬意蕩然無存,把“您”換成了“你”。
“樓凜天就樓疏桐一個女兒,娶了她,樓氏旗下那麼多產業以後都是你的。”白知柔眼睛裡閃爍著許久沒有的光芒。
“我現在總算看清楚了,你是一個毫無良心和底線的人。”宋津南滿眼不屑,“葉宴遲個人條件比我好,一直對晚晚情有獨鐘,明明晚晚有更好的選擇,還是義無反顧選擇了我。為了不讓母子關係破裂,你還是回京城吧。”
“我聽說,你離開澤城之前應下了與樓疏桐的訂婚儀式。我已經為你定好機票,馬上飛澤城還來得及。”白知柔不想錯過資產雄厚的樓家,繼續勸說。
宋津南臉上的表情越發厭惡,“從現在開始,不許出現在我和晚晚麵前。”
“你多年韜光養晦為了什麼?還不是成為高高在上的人上人!錯過了葉笙和葉家,再錯過樓家,你——”
不待她說完,宋津南已轉身走掉。
白知柔氣得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做不通宋津南的工作,隻能從喬晚下手!
可是,當她上到喬晚所在的樓層,阿葡擋在門口不許她進,說宋先生有吩咐,這幾天讓喬總靜養,不許任何人打擾。
白知柔窩了一肚子氣,離開頤和醫院。
喬晚醒來發現宋津南不在,立馬拿起手機撥出他的電話。
“醒了?”宋津南低沉的嗓音分外撩人。
她“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