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家好不容易提起來的興致,你這樣輕飄飄地打落一句就結束了。”她捏下韋瑟的肩膀,眼瞳裡挑起一抹黯然的失落色彩。
走到他麵前讓他注視到自己的眼瞳。
重櫻麵容仿佛每一絲都在和他投訴不滿,當這副表情組合在一起時又有另一種絕妙的美麗扭曲——應當說她外貌的尊華足以勝任這一切。
令韋瑟便隻是多看向她一會,就把眼睛往旁近的彆處看去,那透亮的墨瞳簡直是要挖穿他的心情,嘟嘟嘴角會有著奴役他的魔力。
“那就出發吧!沒什麼好等待的。”他想反正已經在回來那一段路程中休息過一會,從始至終便是少女在張羅今天前段時間裡的一切。
她還有旺盛而充足的活力,那麼自己陪伴在她身邊便該是毫無理由且正當的。
扯了下重櫻的衣擺,“出發,你認識路的對吧?”
“嗯,我認識喔。”眼裡儘是笑意,她想生活本該就那麼簡單——隻要一方做出妥協,無論是她還是韋瑟。
好就好,壞就壞,不需要她有多餘的內心掙紮與消耗。
韋瑟伸手抱住半坐在自己腿上的大小姐“不餓嗎?吃點飯再去會好點吧,中午醫院也該休息。”
“下午也一樣的,說吧今天你想吃什麼。輪到本小姐請客了!”
“嘁!”殺手隻是噗嗤一笑“那我就選咖喱、香茅、檸檬葉菜館吧。”
至於是哪一家,他總覺得前貴族重櫻,會在閱讀那些餐廳介紹的時候,比自己更能夠敏銳捕抓到那些潛藏的服務以及菜品好壞的關鍵字眼。
他隻需要說出一個範圍便足以,否則大概要陷入“你來猜一猜,它的描述裡缺少哪種關鍵的字眼,哼哼肯定猜不到吧!”
“那就出發!”
香唇索取他半索思考呆滯的呼吸時間,兩人又走向風之王國彆有風情的另外一麵。
就餐後是下午陽光最好的時分,韋瑟在輪椅的樹蔭下慢慢被推著向前,兩人選擇在醫院對麵不遠處正好開的一家餐館。
能夠避免遠程走動,很快就享受到溫度較為涼爽的醫院製冷。
“反光的玻璃,款式與凡瓦西校園一模一樣。”在高大樓層的反光與突出建築的潮流屋簷遮蔽下,少女手執輪椅的兩側,向前推動。
抬頭看去,遠處的雲朵遮蓋住陽光,光線擴散成一輪邊沿往外突出灰白與黑的混雜交織。
“吃了飯,就想睡覺。”
“喂~!”她用手摁住韋瑟臉頰,往外搬扯“清醒點,我們可是要進去拿東西的。”
“我知道,外麵太熱容易讓人打瞌睡啊。”
“那……你眯一下!就隻準眯一下哦~”停下輪椅後的手,她繞到麵前,香茅與檸檬的氣味混合在撲到臉上的空氣裡。
“怎麼,飯後消食難道用胃液還不夠,想要從我嘴裡奪去些什麼嗎?消化液?”
表麵情緒穩定、臉上平靜無波地說著一些不知所謂的話語,他的慌亂隻有自己心中知道。
“啊呀!我隻是好奇,你怎麼眯著眼睛都能知道我在麵前!”
她用手在韋瑟眼前晃了晃。
“彆這麼呆,我又沒有真的睡著,裝作睡著而已!”
“嘁,本小姐就應該找個機會把你丟掉。”
“我還有雙手,搖著輪椅能追上你的,你這麼呆的像個笨蛋。”
旋即被她雙手抱住自己肩頭“開玩笑的,我舍不得,大笨蛋。”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下,怎麼看都好像是我的錯。像是我不要你了一樣!”
“會嗎?周圍的目光怎麼看待我們的呢……不過你要記住——世界上有我這樣對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你是可以遇到的哦。”
要堅信自己的運氣,直到所愛你的人出現。
這是必然。
“然後重櫻你說的下一句就是隻有姐姐會這樣愛你。”
“沒錯!”她多麼地清楚已經對韋瑟耳提麵命了多少次類似的話語,眼角一瞬間陰沉下來,笑容純潔帶有欣喜愉悅,將眼中一切破碎毀儘。
那聲音繚繞回轉,低聲回蕩而起“千萬要在我身邊。”
手指輕扼住喉嚨,在淡薄暗影的遮掩下,絕不會把你丟掉。
深愛而沉重的罪孽,桎梏的枷鎖,她為此奉獻上自己。
被手腕巧勁摁倒在輪椅頸靠上麵的人,綿密而細致地被輕掃而過。
如同拂走他的靈魂,探入衣袖與男性的肩窩內,靈動遊走。
在他精神迷離,嘴角揚起時被觸碰,下一刻所有一切又似烏雲散去,恢複清朗。
在韋瑟回過神來,被大小姐捧起臉在悄默中觸碰,自己就再次被推著前行,屬於她的神秘與魅力,留存在自己的心中。
“略略~彆發呆了!想好怎麼去醫院拿點必備藥品!”
拍一拍他的後肩,正經起來的主仆二人,利用韋瑟受傷的大腿此刻坐在輪椅上,便很順利拿到了醫療醫院的診治號。
少女手中拿走掛號的病曆卡,輪椅上有掛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