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瑟在肉碎裡翻找,柔膩的肉泥觸感,讓手指神經在接觸產生陣陣強烈的惡意感。
氣味往身體、他的衣物裡浸透,偶爾間斷的惡臭簡直是難以忍受頭皮發麻。
“衣服的口袋,褲子的口袋……”
重櫻把韋瑟看在眼裡,翻找能夠證明死屍主人身份的物件……
回憶元素操縱時壓著物件的地方是否有與衣物平齊時不同的觸感。
“口袋,褲子的口袋。而且不是在腿側的!”
她猜測那裡是放於身後的口袋。”
濕水又被翻亂的衣服究竟有多麼難處理,在生活中就可以體會到。
而現在是一堆血肉,滑膩的血液很快變得僵硬,染遍了全部衣物的顏色。
“真是草了……為什麼會有這種破事啊!”
“嘔……”
不斷抱怨的人,用手還在掏動衣物的碎塊,鞋邊全部沾滿了像泥土一樣發黑混上血液的碎肉醬……
隨著時間的推進,冰霜的融化也在加劇……
“可惡!可惡……”
他沒有管背後的重櫻因為衛生間設計坡度問題,消融的霜雪混帶血液形成更加稀稠的液體滾向腳邊時選擇躲開。
就連蹲在地上挪動時鞋子都帶上了打滑的痕跡。
越看這一團粉色的破碎物,連呼吸都帶了上一種厭惡的感情在其中。
在一側破布裡麵,銀色的鐵環掛著牽繩的工卡,一張卡片被很好地裝在膠套裡。
但是重櫻的法術凝聚出霜刺時,將膠殼洞穿了邊角,被翻找出來前已經有液體浸透了不少。
“洗一洗,但願能夠得到一點點有用的信息。”
他安慰自己,踩著血腳印,走到最近處的洗手盆邊上。
鋼環也全是沾滿了方才大小姐的爆破傑作……
索性用手指摳掉環與繩帶都全部舍棄!
剩下缺角又被沾染的卡片,擰動流水進行清洗。
少女仿佛是一個無事發生的人站了一會,隨即回過神來想到了些事情,走近洗手盆取水潑灑一點在地麵。
她沉默地施展法術,將血跡與鞋痕,全部抹除掉,不留有明顯人為製造出來的影響因素。
至於聖徒所後續追溯的手段則不在她的考量範圍之內。
“哈……韋瑟,我記得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當案發現場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被破壞過了。除非……它沒被人發現。”
如果沒有足夠存活的個體目睹,又如何能夠稱得上是一個既定而確定的事實。
並且每一個觀眾者還需要足夠詳細了解內情,才足以做出準確判斷。
“當然,重櫻。特彆是在人流更多的地方,證據損壞的程度就會更加迅速。”
他將手套翻轉剝出,包成一團用透明的袋子裝起來,後麵它們將被扔進密閉火爐燒成灰燼來摧毀掉。
“有時候我覺得,要是我們合作去搞刺殺的話,應該是一個很恐怖的組合。”
“啊呀……看來侍從先生你是忘不了自己的老本行嗎?!”
她手指圈動,仍打開的衛生間水閥,將韋瑟鞋子與底部衝刷潔淨,人為操縱的法術元素不留下絲毫的痕跡,除去與地麵的磨損導致無法複原之外,它的表麵光潔如新。
“我不覺得以前你會做得這麼謹慎哦……多麻煩又要收拾又要清洗。”
“你也知道,熱鬨的人潮裡將生命抹殺掉是一件快速而簡單的事情。那可不是我們現在站在這裡找線索尋隱敵的充分證據遊戲。
途徑不同,自然到達的方法就會大相徑庭,但願重櫻能夠理解。
“好啦,把另一隻腳也抬起來吧~囉裡囉嗦的說話真以為我不知道嗎……也太小看我了,你也蠻奇怪的,身體恢複這麼快,有種讓人想要好好研究的欲望啊……”
“體質原因吧?”韋瑟也不了解,似乎他總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快速恢複,反倒是自己倒不希望經常運用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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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喜歡無緣無故或者因為解除危險而受傷呢,很痛的好吧!
“哦呀……要是在澀澀的事情上這麼有動力的話,一定很招某些心裡極端渴求你的女孩子喜歡的吧?唔哼……”
“還請為我的健康考慮一下。”韋瑟嚴肅地道。
“行了,已經將鞋底清潔一遍還把水全部弄掉了,真是耗費時間。”她歌頌著高音調尖細聲音,透滿一種倨傲又耐心的感情“是時候讓我也知道你在屍體那裡找到些什麼信息了。”
緊接著她又來一句“總不能夠僅僅是在這裡耗費時間而一無所獲,除非某種時候你從我身上學到在漏出腸子的身體掏掏弄弄的奇怪癖好。”
“不要把我和你在類似行為上麵歸為等同,我每次都怕一不小心玩太大弄死了……”
“放心,本小姐哪有玩,都是很正常的放回去了。是治療!治療啦~”
“那我寧願找一個這樣有牌照的執業醫師。”韋瑟伸手遞過來屍體上找到的工牌,重櫻最初並沒有關注那張卡片。
她細眼眯眯而危險地盯著拿著卡片的手指——觀察有沒有洗乾淨,她視作沾上死人的血肉與氣味為不詳。
韋瑟認真戴了手套,還戴著來清洗這張卡片,至少能夠放心,直接接觸到那些屍碎的物品,除了這張洗乾淨的卡片外已經目前就隻有鞋子了。
“算了,惡心。要不你等我拿個手套,或者讀給我聽也可以。”
“走吧,我們現在就可以去他工作的地方位置上。在這裡拖延的時間太久了。”
兩人離開衛生間,果不其然,不遠處似乎有幾個人展在外麵,好像正在投訴著為什麼昂貴而高級的餐館裡連給男顧客使用的衛生間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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