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沒覺得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真凶嗎?”賈致遠幽幽道:“即便我們搞一場抓鬼的大戲,萬一那個凶手再次行凶,不管怎麼做戲都白瞎!”
“說的是”李雙點頭道:“我本想演完戲,等到你們走人,眾村民鬆懈下來進行調查,如今隻能拜托你們幫忙打探一番了!”
“我們不擅長破案”容添丁擺手拒絕道。
“破案不是什麼難事”李雙搖頭道:“隻要確定並非鬼神作亂,案情的原因不過是一些恩怨情仇,隻需問問那王福安平常和誰有矛盾,就大概知曉真凶是誰了!”
“這麼簡單?”容添丁奇道。
“你以為有多複雜”李雙笑道:“難道還有誰跑二三十裡路前來專門弄死王福安不成!”
“那可說不定”容添丁道:“我聽說書的人說一些好漢奔行千裡取人頭……”
“沒那麼玄乎”李雙搖頭道:“王福安隻是一個普通人,惹不出千裡外的矛盾,而且十裡坡鬨鬼一事搞的人心惶惶,哪有什麼外人跑到龍門村來!”
“也就是說?”
“作案者有九成可能是村裡人,而且必定與王福安有矛盾,才借水鬼之名讓對方喪命龍門河!”
李雙簡單敘說了一下斷案的思路,條條框框敘說下來,眾人一時連連點頭,隻覺對方說的有理。
縣衙知曉了鬨鬼之事的真相,這無疑看到了底牌,反向推理斷案也就輕鬆了起來。
“隻要你們幫縣衙這次忙,你們不僅可以洗脫汙名擺脫責罰,還能借趕鬼一事讓你們名聲大振,以後都能賣那神仙畫的生意”李雙道:“這對你們不虧!”
“我賣神仙畫賣的後悔哩,錢沒掙多少,騷惹了一身!”
容添丁哭喪一聲,他覺得自己以後賣畫要謹慎,甚至要儘量早一點轉行。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他這一次出現了擺脫責罰的契機,下一次或許就沒這種好運。
但甭管什麼以後,他們至少要度過眼下這一波難關。
一時眾人商議,又各有分頭出門打探。
經曆了巡捕李雙晚上鬼叫,龍門村鬨鬼的氛圍再一次高漲,也有不少人往村長這兒跑,不乏有人看向容麗等人。
這讓眾人插入龍門村的村民群體並無什麼問題。
“那王福安是個老實人,可惜死得早了一些!”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他被鬼索了命,隻怕未必像看上去的那麼老實!”
“我聽說王福安趕羊時將王保利家的草啃得七零八落!”
“入秋後的草都黃了,羊不喜啃枯草,隻怕他是故意讓那些羊啃的!”
“肯定故意的呀!”
“他這人就是個表麵老實!”
“豈止王保利一家,我們家也被他家羊啃了大片菜,我婆娘和他婆娘對罵了好一段時間,後來扯了大堆荊棘當成圍欄,才將他那十來頭羊攔住!”
……
村裡詢問相關的八卦並不算難。
隻是短短的時間,眾人就已經獲得了和王福安有矛盾的人選。
但怎麼讓對方認罪則是一件難事。
張學舟遠遠注目了王保利一眼,隻覺對方容貌普普通通,並不像個殺人凶手模樣。
但王保利確實是最近與王福安有矛盾,存在著較大的害人性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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