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道咒叫攝魂咒!”
再次乘坐白馬前行時,如來師兄坐在馬背上,又低聲敘說著自己動用的咒術。
他臉色平靜無比,就像此前不曾對張學舟和李少君施展過咒術一般,隻是平淡進行著講述。
咒術不是他講彆人就能學,一來是修煉者學習資質的問題,二來則是各大學派的根基不同,哪怕是能修行也存在適配強弱的問題,三則是他這道咒術是梵語所記載,轉換成東土語言後存在敘說不完善的情況。
他在攝魂咒上的水準不算太高,張學舟和李少君聽了後能學成的水準就更低了。
如來師兄也不擔心泄密又或其他。
他嘴中不斷用東土語言敘說,甚至還額外贈送了一篇提升咒術威能又抗衡惡咒的《淨土三經》。
“你這咒術果然能控製人心!”
如果說神魂顛倒控獸術更多是用在智慧不足的生物上,如來師兄這道咒法針對的個體主要是人。
“此咒……此咒缺陷極大,隻是偶有一些方便罷了”如來師兄無奈道:“我有第八境的修為,針對你們這種修行水準者都是難之又難,也就隻能針對一些極弱者罷了。”
“很厲害了!”
“我修此咒並非想著蠱惑人心,而隻是想進入東土方便一些”如來師兄道:“譬如臨時性蠱惑一些看門守衛這些人,讓自己能安全入城!”
“你沒必要對我解釋這些事情!”
張學舟搖搖頭。
如來師兄說得很謙遜,但李少君似乎都中過招,張學舟也是靠著畫妖和巴蛇之眼才躲過麻煩。
這道咒術和瞌睡術一樣,存在以高對低的弊端,也難於控製心智堅定者,但咒術瑕不掩瑜。
而且張學舟近期對這類咒術很有興趣。
繼神魂顛倒控獸術這種專業針對獸和妖的咒法後,他又多了一門控製人心的蠱惑咒術。
雖說不一定能學成,學成了也不一定有用處,威能甚至遠較之如來師兄要低,但張學舟覺得有餘力的情況下可以適當學一學,萬一哪天用得上也免了臨時抱佛腳。
“你們西方教……嘖嘖!”
李少君跟著附和了數聲,隻覺與西方教人相處時防不勝防,如果沒有幾分硬本事和十八個心眼,很容易就被這些和尚坑了。
如來師兄氣質平和,看上去不爭不搶,但動手時宛如雷霆,便是屈服時也是乾脆利索,壓根挑剔不出半分毛病。
這種性情的人極為可怕,而疊加上幾乎少有人擋的實力更是難測心思,如果沒有對等又或鉗製對方的手段,李少君壓根不想和這種人相處。
相應他也極為快速詢問著如來師兄相關。
“我對你所言句句為真,如果你有心就去尋一尋我師弟,或許他能幫到你,至於其他我確實保證不了”如來師兄無奈道:“我們西方教也尋了他很久,至今都不曾有你家老祖的消息!”
“呔!”
如來師兄現在完全配合,但配合後講述的答案讓李少君沒念頭。
他也幸得自己沒聽對方的話東跑西跑做事,否則忙前忙後一場空很容易讓他心塞難受。
李少君低念一聲,隨即策動了騰雲術,駕馭著風浪飄飄搖搖翻山越嶺去了,再懶得靠近如來師兄這種危險份子。
“如果你處於我這種逆境中,你會如我這樣做嗎?”
見到李少君在黑暗中消失,如來師兄幽幽問了張學舟一句。
“我與你選擇彆無不同,但理解你是一回事,我承受你的選擇又是另外一碼事”張學舟擺手道。
李少君知曉事情後跑了,他也不例外,但凡送如來師兄出了淮南地界,張學舟同樣會策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