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法或強大或詭異,妙用讓人難於完全防備。
某些術法在白天不值一提,但在夜晚則是能發揮超出綱領的威能。
僅僅一條詭異的白絹之寶,就讓衛青難於突破,而李廣同樣被困於其中,司馬相如等人隻能躲避防範等待天明。
新帝則是憑借了李少君贈予的寶貝飛速逃命。
隨著包裹在身上的金色蓮花光澤漸漸暗淡,他心中不斷沉重了下去。
他身上的符籙能抗衡這種惡術侵襲,但新帝修為恰恰被這個對手所威懾影響,導致符籙發揮的能力十不存一。
而不需要操控的杏黃旗並不能一直保護他,承受了一擊之後,這朵金色蓮花的光澤就有暗淡,而隨著他奔逃後的時間流逝,蓮花的光澤慢慢變成了光斑,又漸漸變成了微光纏繞。
他想憑借駕馭馬車甩脫對手,又或讓其露出破綻,但奔襲數裡地下來,他背後的對手咬得很緊,並沒有被甩脫,反而是李廣和衛青等人被甩到了遠遠的後方。
仿若不散的冤魂,新帝背後的對手放棄了司馬相如等人,一直死死咬在他後方。
“朕的赤霄劍!”
右手摸向腰側的赤霄劍時,新帝心中不免也是滿滿的苦澀。
新帝舉辦了賞劍大會大肆宣告自己是赤霄劍的主人,但他無法保證信息傳達到每個人的耳中。
真金不怕火煉,而假赤霄劍最怕的就是這種防不勝防的意外突襲來驗證。
對赤霄劍存在忌憚的大修士不會拿性命來驗證,而一些消息不靈通的二愣子大修士則是會對他死纏爛打。
景帝執政期間的矛盾不算少,尤其是不斷鏟除大漢王朝境內那些反抗學派,這導致一些殘黨屢屢尋求報複。
對方明明是和司馬相如有仇怨,但判斷清楚新帝的身份,轉身殺他沒有絲毫猶豫。
“大難臨頭不自知!”
隻要想到李少君的告誡,新帝就痛恨當時的自己為什麼對此重視不足,為何不多問一問。
就這種追殺情況彆說新帝感覺很意外,追殺他的人同樣會很意外,誰都不知道大半夜會發生這種狀況。
黯淡的星光不足以照耀街巷,哪怕新帝也難於分辨自己到了哪條街哪條巷,更無需說驅車通向某些安全之處。
這匹坐騎偶爾有停頓下來似乎要辨彆方向時,又被新帝抽一鞭子。
“完全停不下來!”
他目光掃向後方時,隻見馬車後方三丈外有白絹飄飄,緊緊吊在了馬車後方。
正常的施術者難於如此緊緊追隨馬車,新帝覺得這應該是對方的隱匿之術結合了疾行,才導致吊在他後方難於甩脫。
這是一個很麻煩的對手,冤魂不散到讓人頭疼。
“該死,要如何做才能破他的術!”
新帝乘坐於馬車上並未有任何輕鬆神色,哪怕他此時沒被追上也是如此。
但凡這匹老馬識錯了路進了死胡同,又或是道路顛簸難於通行,他必然會被對方追上。
想到對於驅役白絹的攔腰而斬能力,新帝不免也有幾分心悸。
他焦慮萬分,一時不免在自己身上來來回回摸索,看看是否有合適的符籙。
但讓新帝很喪的是他身上的每一種符籙都屬於防禦型,並沒有任何擅攻殺的符籙。
如同他端坐朝堂之上又不能恣意決定朝綱,此時的他能防而不能攻。
這讓他抓住了假赤霄劍,爭取尋求劍術爆殺的機會。
隻要能出現規避對方境界鎮壓的機會,低境界武者確實有概率越境界斬殺擅術者。
雖然這種機會小得可憐,但這或許是新帝唯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