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浪指著左邊嗅嗅右邊嗅嗅的牛熏，也提及著牛熏所使用的尋覓方法。
“靠嗅味嗎？”
在尋覓藥草藥物時，飛縱並不能發揮掃地毯一般搜索的能耐，快速的飛縱會忽視太多。
但如果可以依靠嗅覺尋覓，飛縱的作用無疑會增添不少。
恰好張學舟擅長辨識藥材，涉及味道、藥性、氣味等方麵的敏感度遠較之一般人要強。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隻覺隱隱中確實夾雜著一點點讓人容易忽視的香味。
或許離得較遠，這種幽香味道太薄，甚至薄弱到正常人呼吸無法感知的地步。
張學舟看了看風向，又示意兩人繼續探查探索。
他身體一縱，而後逆風飛去。
雪山中的風並非常人所想一直順著刮的西北風，而是根據地形會發生變化，甚至存在盤旋纏繞的風。
靠著嗅覺逆風尋藥材對張學舟而言難度並不低。
近乎兩刻鐘後，張學舟才找到了香味的源頭。
這確實是如同馬浪所說如同蓮花包一樣的植物，色澤雪白，夾雜在雪地中極難分辨。
“這種東西一長就是一堆，隻要能吃到肚子裡，這確實飽腹兩三天！”
傳聞之所以成為傳聞，那就是因為傳來傳去，而一些事情經過不斷發酵也脫離了原有的真實。
張學舟看著長出一堆的婆羅曇蓮，而後直接拔出了一顆。
他皺著眉頭嚼了嚼，隻覺宛如啃冰渣子的感覺湧上心頭，味道則是微苦中又帶著一點甘甜。
苦中帶甜是可藥可毒的粗淺標誌，對常人而言，這種婆羅曇蓮可以吃但又不能多吃，否則會帶來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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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舟倒是無所謂毒性的問題，微弱的毒性會被辟毒決直接化解，哪怕他想清楚毒效都是一件難事。
他皺著眉頭啃了三顆，才感覺肚中多了一點點火熱感。
“婆羅曇蓮帶著火毒，怪不得能禦寒！”
冰天雪地中吃婆羅曇蓮並無什麼問題，刺骨寒風會和火毒不斷對撞抵消，而在氣候溫和處吃婆羅曇蓮會導致火毒攻心，若吃的分量多一些導致渾身上下長毒瘡也不奇怪。
簡單的辨彆，張學舟已經清楚了婆羅曇蓮的性質。
除了藥效，這種雪地藥草的作用就是填飽肚子。
馬浪和牛熏的所見所聞較為正確，但沒聽清楚弊端之處。
若他們依靠不斷啃食婆羅曇蓮逃向大漢王朝，身體燥熱情況下導致火毒攻心引發身體病症，斃命在路途是很正常的事。
這種藥材適合寒冬蜷縮保命過冬，又或需要按一定的分量進食才能避免死亡。
張學舟摘了這一堆婆羅曇蓮，又挑了兩顆出來。
多的這份是他進食補充身體所需，另外兩顆則是回饋給馬浪和牛熏，張學舟也會教導兩人如何正確服用這種藥草，但這兩人能不能逃回大漢王朝則是自己的事情。
想到凶國人過冬時缺乏食物吃人肉，張學舟隻覺向西之地茹毛飲血者情況開始增多。
他也隻能抓緊時間在這種疆域中穿梭行進，免得時間到來後藏身不嚴被人撿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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