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道長飛騰真乃神術啊!”
田蚡自詡長安城飛縱第一。
彆看他飛縱時左歪右斜,但這是田蚡赤手空拳飛騰的效果。
一旦田蚡駕馭法寶飛舟,他飛騰起來又快又穩,可以直接飛縱跨越百裡。
這讓他心中極具自豪和自傲。
但等到鎮元神君在雲翼道觀中顯了兩手,一手源於跟隨張學舟陸地遊蕩的飛縱,一手則是扶搖直飛而上,瞬間人影躍起數十丈高,田蚡心中那點小心思消退得沒了蹤影。
田蚡這些年仗著皇太後才水漲船高,修為並未踏入朝廷一線水準,但他的眼力不差,很清楚鎮元神君隻是隨手展示。
對方隨手的能耐就是田蚡的上限,這讓田蚡極為恭敬。
他連聲讚歎,隻覺今天來雲翼道觀撞了好運。
不論是李少君參與宴席削除對安樂宮不尊的影響,還是向鎮元神君學習飛縱,這都是一件件大好事。
甚至於並不止鎮元神君提及了可以指點飛縱,李少君同樣提及擅長飛縱。
一時間,田蚡隻覺天下擅飛縱者雲集。
他不免也展示了自己的本事,又被鎮元神君說了數句。
張學舟說的沒錯,鎮元神君敘說的方式和大漢王朝當前綱領差異性較大,如果沒有轉口的翻譯,這確實會讓他產生理解方麵的偏差。
一時有演示,一時有講述,一時又伴隨了翻譯,眾人在雲翼道觀不再尷尬難言,反而顯得極為熱鬨。
“李道長請,鎮元道長請,東方大人請!”
田蚡在雲翼道觀中的時間遠較之他想象中要長久,等到時間過去,接送的馬車駛入雲翼道觀外,田蚡迅速邀請著眾人奔赴宴會。
插入了鎮元神君指點飛縱等事,田蚡對自己宴席準備情況缺乏了解,但安排下去的布置應該大差不差。
他邀請眾人直接上車奔赴宴席,這讓李少君想了好一會兒。
“姓東的肯定也不清楚這個武安侯辦宴席的場地,才會在道觀裡來來回回拉扯打發時間,如今還蹭上了馬車!”
李少君出道觀時隻覺自己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鎮元神君展示飛縱的時間不長,田蚡展示飛縱的時間也不長,而相應的探討與指點也有限。
但張學舟在其中的翻譯則是極長,不僅向鎮元神君轉述了相關,也向田蚡轉述了相關。
偏偏張學舟說得頭頭是道,不乏各種用詞用語的詳細解釋,哪怕李少君都聽了一些妙用之處。
這讓李少君心中有猜測,但又沒敢過於確定。
但他倒是知曉了拖時間奔赴宴席的方式,但凡將主家人拖在雲翼道觀中,等到時間到臨之後可以陪著對方一起奔赴宴席。
這種赴宴的方式需要卡時間,也需要有足夠重要的事情,免得對方辭彆。
李少君想了好一會兒,隻覺事情難於操作。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上了馬車後,李少君照例詢問著沒啥插嘴說話權的蔡麻,又有蔡麻憋屈回了一聲。
“這個武安侯陽壽足吧?”李少君問道。
“隻要不被人砍死,他還能活五十年”蔡麻無趣回應道。
“活得久的人需要好好結交!”
李少君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曉了情況。
有蔡麻這種命術修士存在,李少君與人相互結交顯然會存在前提條件,他不屑和那些沒幾年壽命的高官交往。
譬如當朝宰相許昌就是陽壽無幾,哪怕對方極為客氣,李少君也沒刻意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