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顯羨慕,隻覺這種高來高去的飛縱術本事太重要了。
“等我入了神通,我騰雲術應該也會厲害起來!”
再高超的術法也需要有足夠的法力支撐,尤其是飛縱這種持續消耗的術法。
容添丁心生向往,但他沒忘記修行真正的內核。
而且他隨著張學舟開了騰雲術的眼界,有過步步的指導,
容添丁也沒指望自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隻想勉強跟上張學舟,哪怕遜色一籌兩籌三籌也不是問題。
“二姨,二姨夫,表弟和那位道長練術去了,你們早些休息,我也回宅子去搗鼓搗鼓!”
張宅中在忽然間少了兩個人,容添丁也隻得解釋了兩句。
有容氏和張重渾渾噩噩應下,容添丁正準備回宅時,隻見牆頭有人翻牆入院,熟悉的身影讓容添丁踏出的腳步收縮了回來。
“你三更半夜跑我們這邊來做甚?”容添丁喝道。
“我來找東方大哥!”
腦袋上蓋著的頭巾扯下,露出義妁帶著傷痕又顯憔悴的臉。
但義妁眼中帶著淡淡的微茫,並沒有因為身體遭受折磨而頹廢喪氣。
數個月的關押與審訊過去,義妁終於從葫蘆案中熬了出來。
她能熬出頭,但也有很多人熬不到頭。
隻要張學舟掌管的紫金紅葫蘆不顯蹤跡,這些當年涉及葫蘆案的人都會被一直折磨下去,直到太皇太後放棄葫蘆,又或太皇太後崩逝後進行陪葬。
這是被牽涉者可見的未來,而義妁則是終於得以脫身。
“我沒找到老師,沒辦法處理自己身體傷勢,想請東方大哥療養一下身體的創傷!”
容添丁的訓斥很正常。
容添丁同樣是案件的知情人,義妁必須儘可能減少與張宅的關聯。
若有查案者跟隨義妁,又在拜訪時吐露隻言片語,這就會帶來天大的麻煩。
“醫者不自醫,太醫館的女醫水準不足,男醫又不便照看我,我熬不住就過來了!”
“表弟如今不在,你忍忍痛楚,先吃一些食物,再慢慢等他回來吧!”
義妁弱弱解釋了一通,這讓容添丁歎了一口長氣。
張學舟這種獨立獨行的修士終究是罕見少有,大多數修士都是像他們這樣上不上下不下,哪怕有一些本事也隻能隨波逐流。
以往膽大到直接往他身上紮針的義妁沒有任何言行方麵反擊,而隻是低聲做解釋,顯然是在獄中承受了重大刺激,若非心中一口氣撐著,義妁有一定概率熬不到現在。
容添丁也隻得放下爐子,跑快了數步將義妁接了過來。
“你脖子上都能看到淤青,是不是被人拿鞭子抽了很多遍?”
等到靠近了義妁,透過掀起的衣領,容添丁一眼便知曉了義妁這些天所承受的折磨,而透過連襟下擺,肌膚上一排排帶著血痂的針孔同樣映入了容添丁眼中。
容添丁的眼睛微微縮了縮,而後沉默了下去。
沒有人會在修行路上一帆風順,也沒什麼人錦衣玉食就能傲視群雄,隻有經曆過風雨,小苗才能成長為大樹。
義妁遍體鱗傷,但容添丁能感受到義妁身體中越發旺盛的信念。
如果沒有被苦難打敗,那麼他們必將披荊斬棘通向更高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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