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打到暮年狀態的蔡國利和張學舟駐留在重卡車營地,眾多人磨刀霍霍,哪怕是此前重創後有幾分體虛的李奇也參與了夜襲行動。
夜晚並不是一個善戰的時間段,眾人也沒有夜視眼。
但眾人的情況是如此,凶獸的情況同樣沒區彆。
人類和凶獸都處於同一個環境中,彼此麵對並無區彆,也就不存在等待到白天行動這種事,眾人更是擔心凶獸遭遇襲擊後轉換區域。
眾人回重卡車營地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四十,調整到十點半,而後便已經再度出發。
“狩獵團夜晚行進的速度會趨緩,大概會在晚上十二點左右通達凶獸區域,隻要鐘委員沒有在十二點被凶獸分食,這必然不會瞬間進入戰鬥,會存在極速行進後的調整,而後會尋覓凶獸睡眠的鬆懈時間,也就是說夜襲大概率會發生在淩晨一點左右!”
“張委員,我當時沒能熬住,隻怕畢大治、宋顯忠這些人這般高強度作戰也很難熬住!”
凶獸和蛇窟對峙,大概率不會挪移地盤,夜襲的衝突幾乎是必然。
張學舟心中盤算著夜襲時間,而手筋腳筋被切又被鎖住的蔡國利則是擔心團隊中的其他人,哪怕一直在推動精神強化篇,他也忍不住向張學舟開口。
他們這種年齡確實不適合長時間的高強度作戰,仿若一個麵子工程,眾人具備強大的序列實力,但這種強大並不持久,一旦心神疲憊就容易發生意外。
從聯盟島到秦蒙,他們處於這場行動中的時間已經持續近兩個月,不乏進行高強度的搜尋與作戰,糟糕而惡劣的環境在時時刻刻影響著他們。
狩獵團整體配置已經極高,甚至有聯盟國頂層專門定製的車輛和武器,後勤也極為充足,還有遠洋貨輪專門的等待。
但狩獵團眾多暮年者已經養尊處優很多年,哪怕暮年公館中也是閒情逸致的環境。
陡然切換到這種區域長期生存,這無疑加重了身心疲憊度。
蔡國利被沒毛虎凶獸影響是實打實,但他身體的狀態也不算佳。
而與他狀況相近的人還有數人,一旦遭遇他的情況,這些人的情況或許也會是大同小異。
“你要知道我實力有些問題,難於參與到狩獵團中”張學舟抬頭看了處於合金籠體中的蔡國利一眼才回道“而且那種神恩能力不是我想求就能快速求來,沒辦法快速配合到位,哪怕有人混沌也難於快速解除,何況是這種難於確定凶險的黑夜環境!”
“圖爾神幫不了我們嗎?”蔡國利道。
“圖爾神不是萬能!”
張學舟較為詫異回了蔡國利一聲,隻覺蔡國利被他們利用術和神棍套路忽悠得有些過了頭,居然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宗教信仰對象上。
雖說荒有那麼一回事,並非圖爾人憑空造就,但荒連自己都保不了,每日都是苟延殘喘度日,哪有能耐保其他人。
“如果我們能推動足夠多的神恩獻祭之物,圖爾神是不是可以給予更多”蔡國利低聲問道。
“那得他有相應神恩的獻祭需求”張學舟回道。
“您能幫我向圖爾神引薦引薦嗎?我非常誠心誠懇信奉圖爾神,願意將我們蔡家的一切都貢獻給圖爾神,我……”
蔡國利叨叨,經曆了暮年混沌,張學舟覺得蔡國利的腦子有幾分年老昏昏,一時半會難於像此前那般清醒。
“圖爾神不喜歡老頭和老太太,圖爾柯蘭朵不到五十歲就被卸了酋長,想給你引薦幾乎沒可能!”
張學舟乾脆利索斷了蔡國利的念頭,讓蔡國利失望時又清醒了數分。
“你就好好推動精神強化,尤其是回西京城後多借用一些醫療條件,指不定以後還長壽,可以再多活個十年八年的”張學舟勸道。
“我終究是不甘自己這般彷徨喪命,心中還有一些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