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著唯恐他反悔的房俊,一臉鄙視。
就知道你這個棒槌對長樂沒按好心思,果然……
無恥之徒啊!
不過他這會兒隻擔心自己的前途,房俊是否無恥,一時半會兒的無法顧及,想來若是長樂不同意,你還敢用強還是怎地
如此一來,自己的保證跟就用不上……
穩賺一波,不虧。
“那家夥回來了。”
淑景殿中,一處偏殿屋內地板整潔,並排兩個雕漆浴桶,桶內盛滿熱水,氤氳的水汽升騰,整個屋子朦朦朧朧,之能隱隱約約的見到兩個女子坐在浴桶之內沐浴,四條潔白修長的胳膊搭在桶沿兒上,兩張如花玉容若隱若現……
“哪個家夥”
一聲清脆的聲音,顯然是反問剛才的話。
另一個嗓音有些綿軟,卻彆有一份纏綿繾綣的味道:“你知道是哪個家夥。”
清脆的聲音沉寂一下,才道:“誰知道你嘴裡的那個家夥到底是哪個家夥。”
於是,那個纏綿繾綣的聲音便“吃吃”笑了起來,滿是揶揄的腔調……
清脆聲音沉默下去。
未及,一聲輕“哼”響起,繼而嘩啦水響,一個窈窕修長的**自浴桶中站起,一條瑩白纖美的**邁出浴桶。
“姑姑慢慢洗吧,我洗好了……”
旁邊自有侍女上前,將一件棉質的浴袍披在她的肩上,然後在腰間係上一根絲絛,愈發襯得腰如束縞、盈盈一握。
那纏綿的聲音便一陣輕笑:“哎呦,臉皮這麼嫩呢這可不行,萬一被那個家夥吃乾抹淨不認賬,可就吃了大虧!”
潔白棉質浴袍下的玉足輕輕一頓,沒有說話,邁開腳步。
而後,腳步輕盈的推門離去。
到了正殿,跪坐在地毯上,飲了一口溫熱的糖水,忽然沒來由的鼻子一癢,毫無征兆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
旁邊的侍女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關切問道:“殿下是著涼了麼”
長樂公主摸了摸晶瑩如玉的耳珠,那裡好像有些發熱,又揉了揉鼻子,柔聲道:“無妨,大抵是誰在念叨本宮的是非了……隨他去吧。”
侍女又道:“是否要傳召禦醫,診治一番”
長樂公主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去給本宮熬一碗薑湯,喝下去發一發汗即可,並無大礙。”
“喏!”
侍女斂裾施禮,輕手輕腳的離去,趕往禦廚房熬製薑湯。
房陵公主披著浴袍,自後殿款款走來。
一頭長發披散在肩頭,尚有水氣,容顏嬌媚,衣領處白皙的脖頸修長,雖然已是徐娘半老,卻依舊風韻猶存,長安城中不知多少貴戚王孫,願意拜倒在其裙下,一親芳澤……
走至長樂公主對麵,緩緩跪坐,衣袍之下,露出一截膩白的小腿,分外誘人。
殿內燃了地龍,又有炭盆放在四角,溫暖宜人。
房陵公主看著神情微囧的長樂公主,唇角挑起,揶揄道:“怎地,一說起那個家夥,你的心便亂了,連姑姑的話也聽不得”
長樂公主抿了一下嘴唇,沒接話兒。
對於這位作風放蕩的姑姑,她知之甚深,越是辯解,她便越是來勁,典型的人來瘋,反倒是你不理她,過一會兒,她自己便覺得無趣,偃旗息鼓了。
之所以與房陵公主走得近,一則是憐憫其不幸之遭遇,一則便是當初母後殯天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自己意誌消沉、悲痛欲絕,正是這位公主姑姑一直在長孫府中陪伴自己。
她是個念舊情的人,彆人對她哪怕隻有半點好,她便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故而,即便房陵公主風評不好,她也不以為意,兼且她們兩個儘皆與丈夫“和離”,算得上同病相憐,姑侄兩個便時常小聚,談談心,遊玩一番,因為彼此信任,倒也無話不談。
於是,這位房陵公主便時不時的拿房俊出來打趣,每每惹得長樂公主麵紅耳赤,羞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