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花草倒是在其次,你年紀輕輕對於愛情方麵,倒是頗有自己的一番見地。”孟奇笑嗬嗬地說著話,終於扯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紀元海聽了孟奇的話,僅是笑了一下“您再仔細看看,需要什麼花草?”
平白無故的,我給你當講師啊,哪有這個閒工夫?
孟奇見他岔開了話,目光微微沉凝“你有這種見識,應該是情場上的高手吧?能不能跟我聊一聊?”
紀元海見到他專門這麼說,感覺真有點古怪,便回答道“我看還是您的人生經驗豐富,吃過的鹽比我吃過飯的都多,這方麵我哪有什麼跟您聊的?”
“要不,您先看著花草,一會兒有看中的,您叫我一聲……”
說著話,紀元海抬頭看著門口一個捧著龍爪紅蘭花的人“黃老板,您來了——這龍爪紅出了點問題?”
“對,我看著根莖不好,病怏怏的,你看看怎麼回事?”
紀元海低頭看了一下,說道“水太多了,環境也太暗了,雖然說龍爪紅蘭花不喜太陽暴曬,可也不能太暗,也容易不通風。”
黃老板尷尬說道“這也不怨我,咱們北方這天氣,又乾又燥的,我是生怕曬死了,生怕渴死了。”
“看來是一不小心過度了……”
紀元海笑道“您也是養花的行家裡手,肯定是感覺龍爪紅太珍惜,不知道怎麼寵愛照顧,才出了這件事。”
“您就把它當普通蘭花一樣養活,出了問題您再來找我,肯定沒問題。”
“那這花——還能救回來嗎?”黃老板問道。
“能,這一盆你放我這兒就行了,直接端一盆新的龍爪紅回去,也不耽誤你的事。”紀元海說道。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黃老板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臉上滿是狂喜的神色,顯然是紀元海這樣痛快給他更換價值五千塊的龍爪紅蘭花,是他也未曾想過的意外之喜。
跟紀元海客氣兩句之後,把病怏怏的龍爪紅蘭花放下,黃老板挑了一盆龍爪紅蘭花“那,小紀老板,我這就告辭了?”
“黃老板,您慢走。”紀元海說道。
黃老板走了兩步,見到紀元海真這麼痛快,反而又回過頭來。
“小紀,你這做生意真大氣,我佩服你——你以後叫我黃哥,這是我聯係方式你記下來,有什麼事情你打個電話,我能幫忙的肯定幫一下。”
“以後咱們常聯係,你如果去瓦台那邊,千萬要找我,彆跟我客氣,我要儘地主之誼。”
黃老板放下新一盆龍爪紅蘭花,跟紀元海握手,認真說道。
這就是生意場上的交情了,說可貴也是挺難得,畢竟商人交際圈廣了,以後才能方便;不過要指望人家幫多少,那也不太現實,終究還有一個原則,叫做在商言商。
紀元海口中稱呼著“黃哥”,跟黃老板說了一會話,目送他帶著龍爪紅蘭花離去。
一回頭,剛才要跟他探討愛情的中年大叔正在一旁,以一種挺奇特的目光注視著他。
“您挑好花草了嗎?有看中的沒有?”紀元海問道。
孟奇微微搖頭“這一盆五千塊錢的花,你有把握救活?”
“應該可以。”
“那你得在這方麵投入一定的時間和精力,對吧?”孟奇又問道。
紀元海點點頭。
“你為什麼要給自己添這麼多麻煩,結交這樣的朋友?”孟奇說道。
“做生意,講誠信,給人方便,終究不是壞事。”
紀元海說到這裡,忽然笑著看向孟奇“還沒請教您的姓名?我總感覺您不是來買花的,而是專門來找我說話的?”
孟奇沉吟一下“我是孟奇。”
紀元海的臉上笑意頓時僵了一瞬間。
要是彆人來聊天,倒是還無妨。
可孟昭英的父親來找自己談論的話題,居然是什麼愛情之類,還隱含試探意味——怕是要出事!
隨後紀元海若無其事“您是孟昭英的父親?”
還是冷靜應對吧,慌張也沒用,且看他怎麼說。
孟奇既然說出自己的姓名,那就不是要隱瞞身份,直接點點頭“對,是我。”
“孟叔您好!”紀元海立刻說道,“我愛人荷苓跟令愛孟昭英以前是同學,而且是關係非常親近的閨蜜;孟昭英偶爾來芳草軒這邊做客,我也聽她提起過您。”
孟奇點點頭,看著紀元海,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剛才紀元海招待了三位客人,包括孟奇自己在內,孟奇感覺自己很難用之前“市儈”“奸詐”的標簽去形容這個年輕人。
他很聰明,說話很得體,而且並非那種阿諛諂媚的人,甚至孟奇親眼看到一個商人受他影響,和他交朋友,可見能力不同尋常。
再加上相貌、身材全都是上佳,這樣的人太容易讓人有好感了,無論是經商還是出仕,前途都不會太差。
孟奇不得不承認,自己女兒的眼光很不錯,這是個足夠優秀的人。若是再加上紀元海還“理解”、“信任”孟昭英,同樣的條件下,換成哪個姑娘都得心動,這也不怪自己女兒……
如果紀元海沒有結婚,孟奇也會很滿意這樣一個“女婿”。
然而,他已經結婚了——他的優點和吸引力,就太不合適了!
“我也聽說過你,紀元海。”
孟奇斟酌著說道“你是個很不同尋常的年輕人,出身鄉下,自強不息,考到了省城來。”
“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同時還課餘時間經商,短短三年時間,擁有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巨款,光是賣一些珍稀花草,就三十萬、十萬之類的價格,現在估計有一百多萬了吧?”
紀元海點頭“嗯,孟叔,有一百多萬了。”
“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孟奇說道,“無論是你自己考上大學,還是經營商業到現在,都是很不容易的。”
“將來想要乾什麼,想過沒有?”
“準備明年畢業之後,分配到單位,看看情況再說。”紀元海回答道。
“這是要走仕途?”孟奇問道。
紀元海回答道“未必有這個本領,也不過是勉強嘗試一下;到時候走不通,也隻好回來經商。”
孟奇聽他說的謙虛客氣,心下卻並未當真。
會有人身家百萬,去試一下的嗎?這必然是懷有相當一部分的決心去的,絕不是試一下這麼簡單。
“試一下,也好……”孟奇說到這裡,到底是放心不下自己拉扯大的寶貝女兒,又把話題說回愛情,“紀元海,咱們剛才的話題繼續說一說……你對愛情,有什麼觀點?”
紀元海笑了一下“咱們說話,可不適合在這裡說。”
“孟叔,您是來做客的,咱們去後麵屋子裡麵坐下聊天吧。”
說著話,招呼陸荷苓出來。
陸荷苓一聽孟昭英的父親孟奇來了,也是連忙稱呼孟叔叔。
一番客氣之後,孟奇和紀元海兩人去後屋說話,陸荷苓在前麵店鋪賣花草。
到了後屋,紀元海給孟奇沏茶,兩人坐下聊天,又把話題說回“愛情”上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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