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老穀,毆傷現役官兵,是何罪名?」
蔣團官陰沉著臉問,油膩膩的胖臉,在閃爍的燈光下顯得無比陰森。
穀春道「我近衛軍官兵神聖不可侵犯,若有人毆傷現役官兵,以鬥毆罪加三等論處,處刑期十年以上。」
蔣團官兩條厚重的蠶眉高高挑起「那還等什麼?來啊,給我抓起來,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嗖地一下,兩名身著近衛軍製服的漢子,從蔣團官身後奔出。
一人身形快比狸貓,一人攻勢凶如猛虎,轉瞬飛撲近前。
狹窄的過道,二人一左一右夾擊,許舒避無可避。
二人皆品出蔣團官對眼前這人的憎恨,出手皆是殺招。
左側那人一雙虎豹雷音拳,打出音爆,霍霍有聲,震動車廂四壁。
右側那人短劍暗藏,袖裡劍的本事妙到毫巔,衣袖竟被劍鋒舞動的勁風吹得鼓脹起來。
穀春眼神微眯,心中升起無比的渴盼。
他並沒有和蔣團官吐露許舒的全部情報,至少許舒在春申站冉冉升起的地位,並沒提及。
他要的正是蔣團官毫無心裡掛礙,對許舒全力出手。
而此刻攻向許舒的兩人,皆是蔣團官新籠絡的江湖豪客,皆是外家宗師修為。
如果說拉開陣仗正麵對壘,穀春並不認為這二人能留下許舒。
但在如此狹窄的空間內,許舒失去了騰挪空間,且已被近距離夾擊,武師境界的劣勢將被放到最大,休想再有當初長劍暴起時,偷襲自己的威風。
轟!
嗖!
但聽兩聲響動,勝負已分。
催動虎豹雷音拳攻向許舒的那位,直接被許舒迎頭一招莽龍翻身,正麵硬撼,打飛出去,重重撞在車廂壁上,砸出老大一個陷坑,當場昏死過去。
玩袖劍的那位更無語,袖劍甚至沒來得及激發,便被許舒一招攬雀尾,巨力牽引,導引得那人控不穩身子,從車窗飛了出去。
「你!」
蔣團官目眥欲裂,他萬沒想到許舒竟有這潑天膽量,在自己明定完罪行,不僅不束手就擒,還敢出手傷人。
穀春倒抽一口涼氣,心中彌散起陣陣悲涼。
他驚訝地發現,許舒又進化了。
以前,他自問單憑武力拚鬥,隻要自己不想著速勝,不大意輕敵,即便許舒施展那詭異莫測的劍法,自己也絕不會沒有一戰之力。
可如今,許舒舉手投足,功法渾然,使出的拳術,他竟完全看不出門道,這就太可怕了。
「好大膽子,軍列上鬥毆,都活的不耐煩了!」
製服儼然的列車長疾步奔來,人未至,聲先到。
他才發作一通,驀地掃到蔣團官的肩章,趕忙立正敬禮「團官閣下,您怎麼在普通車廂?難道沒有向您開放高等車廂麼?」
蔣團官倨傲地擺手「什麼車廂不打緊,打緊的是有人大逞凶威,毆傷兵士。列車長,我要求你立即給龍陽車站發去電報,調動當地鎮軍前來支援!」
列車長怔了怔,一個立正,火速離開。
蔣團官冷冷盯著許舒,指著窗外「機會我給你了,現在還來得及。」
穀春緊緊盯著許舒,他倒是巴不得許舒越窗而逃。
隻要許舒逃走,罪名就算徹底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