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不是!
無非是身不由己!
人生真的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了!
“是無可奈何麼?不是,不過是不夠強大罷了。”
許舒攥緊了拳頭。
邵潤一夜好眠,起身時,便發現許舒盤膝坐在不遠處。
爐中柴火早已熄滅,整個室內卻溫暖如春,邵潤定睛看去。
但見許舒身上熱氣騰騰,在空中形成詭異的氣旋,皮膚上,一條條筋絡墳起,宛若鑽進土裡的蚯引遊走。
邵潤嘖嘖稱奇,也不打斷許舒。
隻到臨近正午,許舒才睜開眼來。
他衝邵潤點點頭,起身行到院外,擰開水龍頭,脫光衣服,隻留一條底褲,便原地衝洗起來。
數九寒天,他周身衝得煙氣大冒,卻絲毫不覺寒冷。
清澈的水流衝擊在他身上,瞬間變得汙濁不堪。
原來一夜運行丹息,他體內又排出不少淤雜。
這是他完成玄陰煉體後,許久不曾出現過的生理現象。
體士修行以來,許舒已經習慣了身體除雜,甚至認為修煉的真義便在於淬煉身體,而淬煉有效的標誌便是身體的淤雜被排出體外。
他很滿意丹息淬體的效果,洗漱一番後,換上一身運動套裝,整個人頓時精神百倍。
掃一眼邵潤一身的破爛,許舒跨上偏三輪,拉著邵潤直奔恒隆商場,一番買買買後,邵潤各種世界名牌上身,立時從破爛小孩化作名門公子。
今天是年三十,厲俊海早早打來電話,但許舒知道年三十對所有大周百姓都意義非凡。
他自然不願攪和厲俊海的團圓飯,而是和邵潤來到了望江大廈,吃了頓好的。
三十晚上,他和邵潤在電影院過的,主要是路過蘭雪苑時,看見了司風塵的海報,晏紫的小臉擠在海報的角落。
反正沒事兒乾也沒地兒去,抱著支持晏紫的心思,他和邵潤買票觀影了三次,一直熬到電影院關門,才返回家。
沿路萬家燈火,鞭炮雷鳴,許舒心中百感叢生。
他想起了前世,也憶起了今生。
借酒助眠,直睡到次日門口喧騰,許舒才被邵潤叫醒。
許舒才揉著惺忪睡眼出門,便見門外站了一堆人。
厲俊海,老劉一行排在末尾,銀行的方主任,和幾位氣度不凡的青年人排在頭前。
許舒趕緊上前開門,方主任等人遠遠便拱手說起了拜年話。
一番揖讓後,許舒才弄明白,原來這幫青年都是慈善總會各位大老們的衙內。
一開始,這幫衙內一口一個“許叔”,許舒還沒回過味兒來,以為是直呼己名。
直到一位衙內省略了“許”,直呼“叔”,許舒古怪之餘,才搞明白了,敢情自己平白漲了輩分。
他才要推辭,方主任道,“許兄,羅副會長都和你平輩論交了,你這個長輩是當定了。”
許舒懶得在這些小事上費口舌,不再辯解。
此外,他也看得出來,這幫衙門們口上叫著許叔,對他不服氣的大有人在。
顯然,這些不服氣的,都是被家裡逼著來的。
花了半個多小時,許舒才打發了方主任和厲俊海一行,他擔心又有人來拜年,趕緊跨上偏三輪,載了邵潤就朝法泗路趕去。
張星的家就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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