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醒了,他躺在病床上,聽著警方派來的律師,給他答複時,差點沒氣得吐血。
那些群裡,g已經消失不見。g一直很低調,從未吐露真實身份,就算群裡有人知道g,也隻是說,經常看他打賞,而且打賞就算頻繁、也是小東西,比一般人貴一點點罷了。
那兩輛車,警方去查了。他上車的地方是死角,沒有監控。就算按照他當時上車的時間,查到了相應的車,用車牌排查,沒什麼發現,車不知道在何處了。
官會提起公訴,但警察也提醒他,g財團財大勢大,會請相當有力的律師團,官方選用的那些公益不要錢的小律師,根本是無力反擊的。反而有可能反告他私闖個人遊艇,還帶著一大袋的工具、意圖不軌。
法院傳票已經發過去,大約十天後開庭。為什麼那麼著急開庭,就是想讓傷未痊愈的f出現在法庭現場,博得陪審團同情,贏得多點支持。
律師走後,他躺在病床上,氣得心肝都疼。
g根本就是有預謀的要弄死他,哪怕被抓了,也有一套說辭。陪審團是從各行各業隨即選出來的人,隻要半數以上覺得g無罪,g就能逍遙法外。
他現在嘴裡的牙齒全被敲爛或者拔光,舌尖也被剪去一段,說話時聲音含糊不清。而臉上更是恐怖,一隻眼球被挖掉,鼻梁被打斷,g還用鋒利的刮胡刀,在他臉上橫七豎八的亂劃。
此時的臉,他自己都沒膽量去看。
可那些工具全部都是他的,上麵全是他模糊的指紋,沒找到一個g的指紋。
除了海岸巡邏隊八個人的證詞能證明,他當時是在船上的,而且渾身是血的被g拖著到甲板,身上包著後塑料膜,其他的什麼都證明不了。
剛才律師甚至提醒他,做好最壞打算,g的律師會找到各種證據,證明他是個人格有嚴重問題的人,身上的傷其實是他自己弄的,g隻不過開船後發現他在船上,將他從船艙拖上來,正好被巡邏隊發現而已。
這叫什麼話,他自己能將自己傷成這樣嗎?
可這種不可能的事,在口吐蓮花、黑白顛倒的高明大律師那裡,就是能變成合情合理。
他好恨,好恨!為什麼會那麼相信g,結果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難道這些真的是報應?是對他做出那些殘忍事情的報應?
“沒錯,是報應!”一個聲音響起。
“誰?”f用僅剩下的一隻眼睛,飛快地轉動,在空空如也的病房裡,看是誰在說話。
窗簾後,走出來一個穿著全黑哥特裝的年輕姑娘,她曾經見到過。
f驚恐地看著她,看到她的樣子不亞於看到鬼。
希寧走到病榻旁的椅子旁坐下,這張椅子律師剛坐過“為什麼要怕我,我可是會給你帶來希望和安寧的。”
“你,你想乾什麼?”f用含糊的聲音,費力地問,手指試圖去按放在旁邊的一個小開關,那是通向護士台的警鈴。他知道這個看似無公害的姑娘,不是普通“人”。
“我想讓你得到錢!”希寧很認真地說“如果你輸了官司,現在所有的醫療費都會記在你的賬上,按照你以後的樣子,隻有宣布破產、靠領社會救濟金度過餘生,沒有錢、沒有房子、露宿街頭,最後死在街邊、角落、橋洞、地鐵裡……如果你手指動下,把人叫來,你以後過得就是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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