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乾人如同複讀機般,全都下跪行禮“求縣主了!”
希寧嘴角牽了牽,怎麼又扯上民族大義,為國為民了?這帽子也太重太厚了點。
她悠悠地說“你們先去看看,真的要煮了吃了嗎?”
此時外麵信使大叫“報~”
信使進來,半跪行禮“匈奴人支起二口大鐵鍋,開始燒水了。”
還真燒呀?
未等問,信使繼續說道“敵方大王子呼邪冒頓親自陣前叫喊,說如果我們再不迎戰,就把那兩個玩夠的小娘們先活煮了。”
“這個混蛋!”一乾將士全都跳了起來,群起激憤地大罵起來。
希寧被吵得耳膜都快破了,手指堵住耳孔,每個好氣地說“鬨夠了沒有?”
聲音一下淹沒在這些武夫的大罵聲中。
希寧索性眼睛一閉,堵著耳朵繼續修養。其實這豈是修養,簡直是修煉,修煉得心如死水、啥事都是浮雲。
旬遼終於發現不對勁,讓所有氣炸了的將士安靜下來。
希寧也感覺到了,慵懶地睜開眼“問一個問題,死二個人和死上千人,爾等選哪個?”
“當然選二個!”嘴巴快的,直接就說出來了。就看到旬遼和其他人對著他瞪眼珠子。
旬遼行禮“自然選二人,可城前匈奴人如此辱殺挑釁,還能忍嗎?”
希寧冷冷地看著他“遇事不夠冷靜,意氣用事,如你不改的話,終難成大氣。”
旬遼從沒見到縣主用這樣冷的目光看著他,平時都是很和氣的樣子,今天變了個樣子。
雖然殺過敵,也見過窮凶極惡的匈奴人,可縣主目前的眼神,還是讓他打了個冷戰。
希寧慢慢坐起,目光變得犀利,言語變得生硬“如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縣主,那就給我忍。十幾個漢人落在他們手上,原本就生不如死,我們見不到的地方,還不是任由他們煮了還是烤了。我不會拿城中上萬條人的性命,去意氣用事的救十幾人。而且還根本就不回來!”
她轉而道“軍中是否有弓弩?”
旬遼回答“有!”
“秦弩呢?”
秦弩是前朝所用最強弩,鏃重半斤,需孔武有力大漢,方能上弦。一旦射出,前方一切勢如破竹,能射穿五層戰甲。而射程遠達千米!
旬遼“好似看到庫房又,我去尋來。”
希寧又問“是否有人能用千斤弓?”
旬遼猶豫了一下“有!”
隨後就明白縣主的意思“既然不能救,射殺之!”
孺子可教也,希寧終於臉色好多了“遇事多想想,而不是找一群人過來逼宮。能殺則殺,讓他們有個好死。死不了也隻有怪他們命苦!但是……”
她一個字一個字吐出“這仇絕對會報!”
旬遼帶人走出縣主大帳,身邊的人問“將軍就這樣?”
“那還要如何?”旬遼長長歎氣“我不如她,堂堂七尺男兒,卻不如女流之輩,真是汗顏。我終於知道,高祖如無呂後,天下未必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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