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發現上當,無奈已經晚了。
現在棒杆兒十分慶幸,來之前讓井蓋兒去找杜飛求救。
其實杜飛已經來了,卻沒急著過去。
而是站在不遠處往這邊觀望。
一起來的井蓋兒看到兩個兄弟被抓,登時有些急了。
可他知道,自個衝過去也是白給,不由得看向杜飛。
卻發現杜飛穩如老狗,絲毫沒有要過去的意思,不由得心頭一沉。
難道杜飛看見對方那麼多人慫了?
這也正常,畢竟他們現在就倆人,對方浩浩蕩蕩,足有百十來號,誰瞧著不害怕。
“杜……杜叔兒,咱啥時候過去?”井蓋兒試探著問道。
杜飛看也沒看他,淡淡道“先不急。”
井蓋兒“哎”了一聲,心裡卻更焦急。
杜飛閉上眼睛,再次開啟視野同步,從小黑2號的角度查看下邊的地形和周圍道路。
所謂,未料勝先料敗。
杜飛必須確保,一旦出現最壞的情況,自己能全身而退。
否則,讓這幫小子堵住揍一頓可不劃算。
雖然杜飛真要動手,打這些人都是一拳一個小盆友,但他卻不能真那麼做。
大庭廣眾之下,真要造成死傷,那才是後患無窮。
即使真要動手,也得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下黑手,那才是杜飛這老陰逼的風格。
而在這時,人群裡邊。
王雙的臉色陰惻惻的冷笑道“孫子,今兒算你走運,碰上總隊長在這兒,跪地上磕頭,叫咱一聲爹,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
要是彆的,棒杆兒沒準好漢不吃眼前虧就認了。
但是讓他下跪叫爹,卻戳到了棒杆兒的肺管子。
棒杆兒當時就怒了,瘋狂掙紮起來,好像一頭野獸,怒吼道“我操你祖宗!”
王雙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登時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但緊跟著棒杆兒又被兩個人給壓下去。
王雙反應過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惱羞成怒看向黎援朝“援朝,你看見了,可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小子特麼比禿尾巴狗還橫,今兒要不收拾了他,我以後怎麼混!”
黎援朝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王雙眼中充滿戾氣,從兜裡掏出一把短匕首,陰惻惻道“孫賊,你特麼不是橫麼!今兒老子挑了你腳筋,我看你還橫不橫。”
一聽這話,在場不少人都皺起眉頭。
他們都不是什麼善茬兒,平時打架也下過狠手。
甚至之前在青年公園,還鬨出了人命。
但那是打架,手輕手重都沒準兒。
可現在,棒杆兒已經被控製住,王雙再挑人腳筋就過了。
再則棒杆兒才是個初中生,比他們都小好幾歲,跟王雙也沒那麼大仇。
真要把腳筋挑了,傳出他們二十四校聯盟成什麼了?
黎援朝眼中閃過一抹不快,心裡卻在權衡,要不要再阻止。
他很不喜歡王雙的做派,但二十四校聯盟對他有特殊意義,他必須握在手裡。
彆看這個聯盟聲勢不小,可黎援朝自個心裡清楚,就是攢雞毛湊撣子。
他這個總隊長,人家給你麵子你是總隊長,人家不給麵子就屁也不是。
所以在說話之前,他必須權衡仔細。
因為一旦他張嘴了,被王雙給頂回來。
他就必須當場乾倒王雙,否則其他學校的人怎麼想?
他這個總隊長豈不是成了笑話。
可問題是,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小子,冒這樣的險值得嗎?
這時,王雙已經拿匕首到了棒杆兒跟前,冷笑道“孫賊,怎麼樣?叫不叫爹?”
“我艸你媽!”棒杆兒被按在下邊,隻能看見王雙的腳麵和小腿。
他心裡也很害怕,嘴上卻絕不服輸。
棒杆兒還沒意識到,如果王雙這刀下來會是什麼後果。
“好~老子成全你!”王雙也發狠了,當即拿刀就奔棒杆兒雙腳過去。
隻要一刀下去,切斷跟腱,人就廢了。
張勇在旁邊看著,真有寫害怕了,忙叫道“服了,我們服了!彆~彆挑腳筋,求求你啦……”
可惜王雙根本不聽,瞅他一眼,咧嘴笑道“放心,不挑你的,咱們一碼歸一碼兒。”
說著蹲下去,就拽起棒杆兒的褲腿。
棒杆兒登時感覺腳脖子一涼,襯褲從襪子裡拽出來,露出兩截腳脖子。
王雙瞅了一眼,歪嘴啐了一口“還特麼挺白!”
說著就要下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炸雷似的吼聲傳來“住手!”
在場人全都鎮住,尤其是首當其衝的十幾個人,耳朵嗡嗡直響,本能左右躲開,露出了杜飛的身影。
剛才看見王雙拿刀比比劃劃的,還拽開棒杆兒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