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於嘉嘉的去處,杜飛又交代了一些情況。
讓於嘉嘉後天去外經委報到。
於嘉嘉喜出望外,她沒想到自己任性的選擇,會獲得這樣的結果。
對杜飛千恩萬謝的同時,更覺著這個比她小好幾歲的男人越看越順眼。
又等了一陣,看時間差不多了,於嘉嘉忙著去做飯。
等王玉芬下班,順道把小葡萄從托兒所接回來,晚上飯已經做好了。
杜飛知道秦淮柔那邊肯定沒啥心情做飯,也沒忙著過去。
在這邊吃完了才走。
把杜飛送出去,王玉芬回來直接到廚房,跟於嘉嘉道:“嘉嘉,你真不走了?”
剛才在飯桌上,她已經知道了,卻不理解於嘉嘉的選擇。
於嘉嘉“嗯”了一聲:“不走了。”
王玉芬笑著道:“那可太好了,正好咱們姐倆兒接著做伴兒。”
於嘉嘉笑了笑,並沒說什麼。
心裡卻在盤算,等正式上班了,找機會搬出去。
說白了,這是杜飛金屋藏嬌的地方。
她在這兒應個急就算了,真要長住下去肯定不成。
而且,以後葡萄越來越大了,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考慮孩子。
杜飛隔三差五來一回,把王玉芬弄得死去活來的,讓她怎麼跟孩子解釋
隻不過這話不能明說,她暗暗藏在心裡。
另外一頭。
杜飛吃完飯,騎著摩托車回到秦淮柔的院子。
約定的是六點鐘見麵,提前回來十五分鐘。
秦淮柔和秦京柔都有些等急了,如果杜飛不來,她們可應付不來。
杜飛卻不慌不忙。
今天從錢科長那兒了解的情況,他估計對方十有**不會準時。
果不其然
快到六點二十,外邊才傳來敲門聲。
杜飛端著茶杯,呷了一口茶。
抬頭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哼了一聲,讓秦淮柔去開門。
不一會兒,從外邊進來三個人。
王東興算是個中間人,一進屋就站到一邊。
另外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的四十來歲,女生男相,方臉劍眉,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悍婦。
男的卻不是聞義新,因為年齡對不上。
聞義新已經四十出頭,這男一看就不到三十,戴著眼鏡,文質彬彬。
杜飛估計應該是聞義新那個秘書。
不由得腹誹,這位聞副主任好大的架子。
不僅是遲到,本人也沒到場,顯然沒看得起杜飛。
既然是這個態度,杜飛也沒必要慣著他們。
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站也沒站起來。
女人進屋先瞅了一眼秦淮柔姐倆,盛氣淩人的“哼”了一聲。
隨即看向杜飛,陰沉道:“你就是外經委的杜飛?就你給這倆騷狐狸撐腰,誣陷我小弟!”
秦京柔一聽,氣的雙手直抖。
秦淮柔也攥緊了拳頭。
自從調到辦公室,她一直順風順水,在軋鋼廠的一畝三分地誰不給她幾分薄麵。
這瘋女人進來就罵騷狐狸,簡直豈有此理!
但她倆都沒說話。
杜飛剛才叮囑過,今天他來講話。
杜飛不怒反笑:“這位同誌難道不先自報家門嗎?”
其實,對方一進屋的傲慢態度,反而讓杜飛放心了。
要不怎麼說聞義新上來的太快,根基不穩呢
連最起碼的情報都沒搞到。
杜飛跟朱婷結婚不是什麼秘密,朱婷的出身更算不上秘密。
隻要到達一定級彆,或者在某個小圈子裡有耳目,肯定能探聽到。
聞義新這邊卻明顯蒙在鼓裡,否則也不會這樣莽。
杜飛相信,能夠抓住時代脈搏,逆勢而起的聞義新肯定不是草包。
不可能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
在此前,肯定打聽過杜飛的跟腳。
而且他問的那些人裡邊,肯定有知道內情的。
隻不過,關鍵時刻,人家不想拉他一把。
反而擎等著看笑話。
女人嗤之以鼻:“不怕告訴你,我叫鮑冬梅,鮑大剛是我小弟。”
杜飛又看向同行的年輕男人。
男人微微點頭:“杜科長,我姓趙,是聞主任的秘書。”
杜飛伸手衝邊上的椅子比劃一下:“既然來了,就坐下說吧”
鮑冬梅老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下去。
趙秘書則站在旁邊。
杜飛又看看尷尬的王東興:“東興,沒你什麼事兒,先回去吧”
王東興如蒙大赦。
他知道杜飛背景很硬,但老話說縣官不如現管。
聞義新就在西城,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現在有了杜飛這句話,算是給他摘出去了。
王東興感激的看了一眼杜飛,立即退了出去。
趙秘書瞅了一眼,鮑冬梅則看都沒看,直接道:“行了,彆說廢話了,怎麼才能放了我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