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來到一個空房間,反手把門鎖上。
把電視機和收音機都點開,發出“烏拉烏拉”的聲音。
杜飛看著他,這是防著有人竊聽。
還真是小心謹慎啊
完事兒,文森特才說道啊:“杜,現在已經不同於去年了,你明白嗎?”
杜飛當然明白,但那又怎麼樣。
文森特見他無動於衷,心裡有些惱怒。
杜飛則笑道:“你還沒說,這次的敵人是誰呢”
文森特一臉無奈:“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
杜飛道:“這個成語用的不錯,翻譯的很貼切。”
文森特翻個白眼:“琳達·霍爾,聽說過這個女人嗎?”
杜飛道:“霍爾家族?”
文森特“嗯”了一聲:“這女人神通廣大,這次不知道怎麼,說動了上議院的威登爵士,聯合格藍鋼鐵公司和印杜的塔塔集團,要聯手吃掉海底隧道的物料供應……”
杜飛仔細聽著。
之前他的情報,都是順著胡安·卡洛斯這條線往上找,隻能夠到格蘭鋼鐵和塔塔集團。
連霍爾家族也隻是推測,原來真正的幕後**竟然是掄敦上院的一位議員老爺。
這就難怪了。
又一次權利與資本的合作。
難怪連船王都會退避三舍。
說到底,現在的香江還是yg的。
他這個船王,麵對兩大集團和一位上院議員,雖然未必不能掰一掰手腕子。
但從利益考慮,卻完全沒必要。
反正修建海底隧道,不管用哪家的材料,對他來說區彆不大。
或許yg人的鋼材會貴一些,卻不會太離譜。
畢竟包家不是泥捏的。
上院的議員好幾百人,又不是威登爵士一手遮天。
杜飛仔細聽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從表麵上看,這次對方有備而來,選擇的時機和切入點都非常好。
再加上隻剩下不到半個月時間。
留給杜飛周旋的餘地已經非常小了。
文森特則在心裡拿定主意。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就算杜飛再拿上次說事兒,他也不會再讓步。
在他看來在這件事上幫助杜飛,最終除了得罪威登爵士這些人,不會落到任何好處。
然而,杜飛此時卻在想另一件事。
倆人沉默有一分鐘。
杜飛抬起頭,眼睛注視麵前的文森特,沉聲道:“海底隧道的鋼材必須是我們的!”
文森特一愣。
杜飛憋了半天,竟然就憋出這句話來。
簡直冥頑不靈啊!
頓時心中火起,大叫“不可能”!
雖然之前去京城,杜飛送給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更主要的是,他在京城可是留了把柄。
一旦真實情況暴出去,他自己身敗名裂不說,還得連累整個家族蒙羞。
但這也欺人太甚了吧!
合著自個剛才費了那麼多口舌,你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唄
杜飛看出他惱羞成怒。
反而信心滿滿,語氣篤定道:“文森特,你太武斷了,對於我們華夏人,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文森特不明白,杜飛從哪兒來的狗屁信心。
但他腦子轉的很快。
更知道,杜飛可不是蠢貨。
眉頭緊鎖道:“什麼意思?”
杜飛不慌不忙道:“任何事情都有價格,就連耶穌也隻被猶大賣了三十個銀幣。”
“你……”
文森特臉色變得難看,這涉及到了他的信仰。
杜飛卻是故意的。
不以為意道:“朋友,彆擺出這種臉色,你知道的,你沒那麼虔誠。”
文森特沒糾結這個問題,同樣沉聲道:“好了,彆兜圈子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杜飛道:“很簡單,你幫我保住出口鋼材的合同……”
“不可能!”
不等杜飛說完,文森特就激動的叫起來。
但杜飛接著,卻讓他瞬間冷靜下來。
杜飛隻說了兩個字——軍火!
“什……什麼意思?”文森特死死盯著杜飛。
杜飛攤開手:“就是字麵意思,我可以搞到,然後給你。”
文森特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
要問什麼生意最賺錢。
在任何時代,軍火貿易都會占據一席之地。
但這個買賣卻不是誰都有資格入場的。
哪怕文森特是貴族,哪怕他叔叔是港督,他的家族依然隻能是場外看客。
更重要的是,文森特的爵位是愛爾蘭的阿斯頓男爵。
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夢想……
但那個夢想實在太遙不可及了,一直被他深深的壓在心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