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盤裡的食物很快就被達斯特橫掃一空。他意猶未儘地用麵包沾著殘餘的醬料,把盤子抹了了乾乾淨淨,這才終於打了一個飽嗝。
“劍聖大師父,吃飽了嗎?”艾拉鄭重其事地用手拍了拍達斯特的肩膀,“你既然回來了,那我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去做。”
“瑞典王小徒弟,雖然為師是在這裡白吃了你一頓,”達斯特也鄭重其事地拍了拍艾拉的肩膀,“但如果是要讓我帶去和阿基坦公爵乾架的話,我會選擇把飯再吐出來還給你。”
“為什麼啊!師父你以前不是和我說想要當個將軍的嗎!”
“我是想當將軍!可你身邊現在隻有一群農民啊!為師不是教過你嗎,不要去打那種極度劣勢的仗!”
“其實還有兩三萬頭豬……”
“那就更不行了!我才不想以後被人稱為豬將軍啊!”
“再加上師父你帶來的那兩百多名劍之一族的弟子,還是不行嗎?”
“不行!完全不夠!說起來那個莉莉好像也要逼我去和阿基坦公爵乾仗來著,我要不乘著現在她不在,偷偷溜掉吧……”
“原來戰力還是不夠嗎?”
艾拉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神秘兮兮地把臉湊近了達斯特
“那樣的話,我還有另外的任務要請師父你去辦……”
“什麼?”達斯特緊張地看著艾拉,“彆是想讓我潛入巴黎把法蘭西島伯爵給救出來吧?”
“師父救不出人來嗎?”
“我以前見過法蘭西島伯爵,你知道他是怎麼對我的嗎?就因為她妹妹喜歡纏著我,他就天天給我吃剩飯,逼著我離開凡爾賽宮啊!”
達斯特痛心疾首地錘著自己的胸。
“徒兒,你覺得讓為師為了這麼一個臭男人賭上性命,合適嗎?”
“其實我也覺得這太危險了,救出來效果怎麼樣先不說,而現在也沒到非去這麼做不可的地步。”
艾拉把臉又朝著達斯特湊近了一些
“我想交給師父的任務……是去巴黎周邊的那些領地喝酒。”
“喝酒?”達斯特愣住了。
“對,喝酒。”艾拉點了點頭,“除了巴黎不用去外,附近的那些領地,能去幾個去幾個,能去幾家去幾家,酒錢我全包了。”
“還有這種好事?”達斯特滿腹狐疑地看著艾拉,“那我除了喝酒,還需要乾什麼呢?”
“師父不是喜歡在酒館裡將故事嗎?隨便給酒館裡的人講點故事就好了,比如說阿基坦公爵被法蘭西島伯爵的部下給刺殺啦;又比如說選候會議還沒開始,阿基坦公爵就得黑死病身亡啦;再比如說巴黎的那些義軍掀起反旗,把城裡的貴族全部都喀嚓喀嚓啦……”
“不是,徒兒……你說的這些都不是真的吧?”
“現在不是真的,誰能保證以後不是真的呢?”艾拉說道,“阿基坦公爵在占領巴黎之前,就已經提前把勝利的消息送給了選候。他能這麼為自己爭取時間,我為什麼不能?”
艾米在一旁聽著,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隻要散布大量的假消息出去,就能讓聯邦那些正在搖擺的領主疑神疑鬼、拿不定主意,隻要他們舉棋不定,就能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就是這樣。”艾拉認真地看著達斯特,“師父,你需要多少人?”
“居然還有這種美差,包在我身上!”達斯特開心地一揮手,“走,帶我去軍營,讓我去挑幾個機靈能乾的去!”
“我這邊其實還有和阿基坦公爵有關的信物在。”艾拉說道,“師父你需不需要?”
“連這種東西都有?好啊,那阿基坦公爵的下場,可就不是他能夠決定的了!”達斯特信心滿滿地拍著自己的胸,“我會讓曆史書上的阿基坦公爵,多出一百種死法!”
達斯特開開心心地跑去軍營裡挑人了。
不過,艾拉僅僅隻是放輕鬆了一點點
“雖然能夠拖一點時間,但謠言終究是謠言,隻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我們還是得想辦法儘快占領巴黎。艾米,和我去看看那些劍之一族的實力如何吧。既然是劍聖的弟子,那應該能夠成為我軍的精銳吧?”
那兩百多名劍士一並站在了艾拉的麵前。艾拉背著手,繞著他們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們都是劍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