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一會,睡醒了想吃些什麼,就讓夥房給你做!”
“嗯!”安妙依乖巧的應道
沒有多想的葉明盛旋即轉身離開走出了房門,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走出房門不久安妙依臉上的笑意便是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委屈之色,眼眸中也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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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玲瓏酒樓。
作為安慶地界上最負盛名的玲瓏酒樓,平日裡都是高朋滿座,往來賓客絡繹不絕,然而今日卻是大門緊閉,不再接受外客。
而此時七八個彪形大漢正在酒樓中推杯換盞縱情聲色,而在他們的身旁,十多個身姿饅妙的舞女正在樂師的音樂中獻舞
“兄弟們,走一個!”
“乾了這杯酒!”
“陳大哥我敬你一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安慶軍統領陳崇山,目光環視了一下飯桌上的眾人,然後淡淡的向著一旁伺候的手下問道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稟大人,現在已經已經過了午時,到了未時一刻了!”手下恭敬的說道
陳崇山聞言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冷笑道
“既然已經到了未時還沒來,徐侯爺是真不給我麵子啊··············”、
此話一出他身邊這幾個兄弟立馬就是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叫嚷起來了罵道
“什麼他釀的侯爺不侯爺,在安慶他徐兆傑就是個狗崽子,咱們爺們一刀就送他上西天!”
“對!徐兆傑算個什麼玩意?什麼狗屁鎮遠候,他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跑到咱們安慶地麵上來跪著要飯吃來了,在安慶哪裡輪到他說話!”
“陳大哥,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我們兄弟都聽你的,上刀山下火海,我們眉頭皺一下就是狗娘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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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一旁兄弟們對自己的支持,在眾人注視下的陳崇山眼神中不由閃過一抹自得之色。
因為之前的安慶巡閱使段宇庭,是進士文官出身不擅長軍務,所以在軍務上不得不放權。
這也給了從小兵做起,在軍中一路摸爬滾打上位的陳崇山在安慶軍中結黨營私,搞小圈子的空間,他和安慶軍中的其他五名統領效仿桃園三結義,結成了異性兄弟,並成為了六兄弟中的帶頭大哥,憑借著這一身份,陳崇山儘管現在官職隻是一名統領,但是實際上他已然成為了,兩萬安慶軍的實際指揮人!
此次段宇庭放棄安慶巡閱使的位置,除了因為是不想要夾在曹長平和馮克勤之間左右為難,另外還有很多程度上是因為陳崇山在其中作祟。
陳崇山今天派人擄走段宇庭一個小孫子,明天派人強報段宇庭的小妾,大後天在派人搶劫段宇庭一個吃乾股分紅的商號,如此卑劣的手段弄的段宇庭是心驚膽戰,不勝其擾,為了保全自身這才無奈的放棄了安慶巡視使的位置··············
至於陳崇山為什麼這麼做,那原因自然是很簡單了,他也盯上了安慶巡閱使的這個位置!
他本想要讓段宇庭讓賢,他在照貓畫虎像說書先生講的那樣,跟段宇庭玩一出三辭三讓,最後裝作勉為其難無可奈何的樣子,在眾人的推崇下從段宇庭的手中,接受了安慶巡閱使的位置。
然而陳崇山想的雖然很好,但可惜的是現實和理想往往有很大的落差,段宇庭雖然被他逼的,無奈放棄了安慶巡閱使的位置,但是也對陳崇山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是生食其肉,痛飲其血,哪裡肯跟他演著一出戲?
所以壓根就無視了陳崇山的暗示,直接將難題拋給了南巡朝廷,陳崇山此人雖然在安慶本地勢力強大,但是朝廷方麵那就是一窮二白,根本沒有人為他說話,因此把這個難題拋給了南巡朝廷,就意味著陳崇山對安慶巡閱使的謀劃徹底落了空!
對此陳崇山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看的出段宇庭的詭計,當時憤怒的他恨不得手刃了段宇庭這個老匹夫,不過他到底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還算有些理智沒有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了段宇庭·················
手握兵權夢想著成為新任安慶巡閱使的陳崇山,對於徐兆傑的到來,自然是十分看不慣的,在他眼中徐兆傑這個鎮遠候,就是一個小偷,一個盜竊了他勝利成果的小偷!
而隨著段宇庭的離開,徐兆傑的到來,陳崇山是更加的意識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朝中無人的他想要名正言順的成為安慶巡閱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意識到了這一點,晚上睡覺做夢都想著自己能夠成為安慶巡閱使的陳崇山,索性也就圖窮匕見不要什麼名正言順了,他已經決定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陳崇山就要當安慶地界的老大,好好的過把癮!
而今天在玲瓏酒樓的這一出,就是他以自己五十大壽為名,給徐兆傑擺的一個鴻門宴··················
眼看著徐兆傑不敢來赴宴,陳崇山索性也就不想要遮遮掩掩直接和徐兆傑手底下見真章了,然而就在他下命令,讓早已埋伏好的人手,衝入徐兆傑的府中,將徐兆傑及其家人亂刀砍死的時候,他一個手下卻是急匆匆的趕來說道
“稟告大人,徐兆傑他來了!”
此話一出包括陳崇山在內,正準備大刀闊斧開乾的眾人皆是不由有些驚訝,不過陳崇山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沉聲說道
“既然徐大人來了,那還不趕快將徐大人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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