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官很快讀完了手中的報告,在跟男法官低頭交談了幾句後,表情嚴肅地對穆勒說道:“你說他們三人毆打你,那為什麼警察的報告上說在你的身上隻發現了綁痕,還有磕傷和擦傷”
聽到女法官這麼問,董鏘鏘三人激動地相互輕輕捏了捏對方的手,沒想到他們之前提交的申請竟然真的被法庭采納了。
事實上自從那天被托馬斯警官釋放,三人就猜測到:警方一定是沒找到穆勒被毆打的證據。因為那個證據根本就不存在。托馬斯肯定不能單憑穆勒紅口白牙地信口雌黃就給他們三人定罪,所以才會在拘留當天就又釋放了三人。現在看來,他們的猜測是對的。
被董鏘鏘捏了一下手後,佟樂樂的臉變得紅潤起來。她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扣在了董鏘鏘的手指上。
這個細微的小動作沒有逃過站在佟樂樂右側的雷蘭亭的眼睛,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握著的佟樂樂的手,佟樂樂的手指被他的手攥得比平時更白了,但她的手指卻沒有落到雷蘭亭的手指上。
看到佟樂樂跟自己一點兒互動都沒有,雷蘭亭忍不住有點兒吃味兒。
但有人高興就有人緊張。
穆勒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慌的神色:當時托馬斯隻是告訴他證據不足,暫時無法起訴董鏘鏘等三人,卻沒告訴他具體是哪方麵的證據不足。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身體檢查結果推翻了自己的指控。
穆勒的律師察覺到他神色有異,急忙低頭和他附耳交談。
“請先回答這個問題。”女法官表情威嚴。
“這個……可能是警察當時檢查得不夠仔細吧。”穆勒立刻用手扶著腦袋,“他們當時還打了我的頭,我的頭到現在還疼呢。哎呦呦,我現在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聽到穆勒的狡辯,旁聽席上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
在董鏘鏘等人看來,穆勒這種行為無異於是主動把自己的誠信度向下降了一級。
以目前的情況來判斷,“毆打穆勒”的罪名估計是不成立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向法官說明“強迫穆勒簽協議”也是不存在的了。
三人都感到要說清這點有些棘手,被告席上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陸葦遠遠看到黑衣男跟在方姓白衣女的身後,但白衣女並沒發現身後有人跟蹤,還在朝車站走。
就在她經過一棟教學樓的拐角處時,黑衣男忽然從後麵追上了白衣女。
陸葦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她看到兩人似乎在說著什麼,白衣女還用手指了一個方向,兩人好像還友好地再見。
就在陸葦感到奇怪時,隻見本已調頭改向的黑衣男突然轉過身,猛地橫推一把,白衣女始料不及,還沒喊出聲,眨眼間人就順著甬道旁邊的草坪滾了下去。
陸葦發出一聲驚呼,同時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聽到喊聲,黑衣男警惕地回頭張望了一下,然後倏地跳下甬道。
由於視線被旁邊的矮樹叢遮擋了一部分,陸葦隻能看到黑衣男大腿以上的部分。她看到黑衣男做出一連串猛踢的動作,嘴裡還念念有詞。
陸葦倒抽一口氣,因為震驚,她的身體變得一動不動。她大氣都不敢喘,既不敢靠近,又不想移開視線,驚恐地默默注視著黑衣男對白衣女的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