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阮明月酒量本就一般,這麼喝,哪有不喝高的道理?
沒一會兒,她就醉眼朦朧,七葷八素了。
於賀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兩個人勾肩搭背,開始兄弟相稱,桌上的人都笑著給他們助興,這波總部和子公司的情感締結算是很到位了。
晚宴結束後,段祁州第一個離場,阮明月東倒西歪地跟著他走出會場。
她的美麗利器高跟鞋,這會兒已經怎麼都踩不穩了,她乾脆把鞋脫下來拎在手上光著腳走。
黑亮的大理石乾淨得纖塵不染,她的玉足踩在上麵,像兩朵隨波浪搖曳的白蓮,一會兒飄到這兒,一會兒飄到那兒。
“段……段總……你走這麼快……乾什麼?”她上前一把抓住段祁州的西裝外套,“等等我……等等我!”
喝醉的人哪裡知曉分寸,她力氣大的直接拉崩了段祁州西裝上的扣子。
扣子崩到地上的刹那,阮明月還光著腳去追,一邊追一邊喊“寶石!寶石!寶石掉了!”
段祁州黑著臉把人拉回來,阮明月軟綿綿地撞進段祁州的懷裡,手不安分地摸進他的外套。
“段總,你身材怎麼這麼好?”
段祁州碳灰的西裝外套之下,白襯衫整齊妥帖的收進西褲,一條佩斯利花紋的領帶儘顯紳士複古之風,而襯衫之下,若隱若現的肌群更添幾分男性魅力。
阮明月的手水蛇一樣在他腹肌之上遊走,越摸越起勁。
段祁州還沒來得及推開她,她已經弓下腰低頭想去解開他襯衫下麵的扣子。
“你乾什麼?”
“隔著襯衫摸……摸起來手感不好。”
阮明月想無阻隔地摸一摸他的腹肌,不過她醉了,手指和她的理智一樣渾渾噩噩,根本解不開。
“以前沒摸夠嗎?”段祁州被她摸得身上燥熱。
“以前?什麼以前?我以前摸過嗎?”她昂頭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裡一派天真,好像什麼都忘記了,過去成了一張白紙。
“你沒摸過嗎?”
“我摸過嗎?”
“……”
段祁州沉了口氣,和酒鬼較勁,他也瘋了。
“走吧,你喝傻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阮明月一把將段祁州推開,“你說誰傻了?段總,你說誰傻……我喝這麼多酒,還……還不是為了保護你……你罵我乾什麼?”
“我沒罵你。”
“那你剛才說誰傻?這裡就我和你兩個人,你總不會是在說你自己傻吧?”
這時候她倒是邏輯清晰。
段祁州不理她,再次扶住她拉著她往外走。
阮明月不依不饒“段總,你不能喝酒……醫生說你不能喝酒,我喝這麼多,是保護你,你知道嗎?知道嗎?”
段祁州無奈“知道,我謝謝你。”
“不用謝,不客氣,沒關係。”她拍了拍段祁州的肩膀,“在酒桌上保護老板,這是秘書該儘的職責……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給我漲工資也可以……”
段祁州看她一眼,要不是她眼睛濕漉漉,臉頰通紅,醉態明顯,他差點以為她繞這麼大一圈是在這裡挖坑等他呢。
“工資不夠花嗎?”他問。
“你彆管我夠不夠,誰的工資不是越多越好?”
說得也有道理。
好,那就給她漲吧。
段祁州正要應允,臂彎裡的女人又變卦了,她扔掉了手裡的高跟鞋,一溜煙跑到了酒店內部的一家高奢珠寶店,扒著人家的玻璃門指著櫥窗裡展示的一條紫色寶石項鏈說“段總,如果你不想漲工資,那給我點獎勵也行。這條紫色的寶石項鏈好漂亮,我喜歡,你買來獎勵我吧,下次,我一定給你擋更多的酒。”
醉鬼講話都不疙瘩了,足以見得她是真喜歡。
不過,這條項鏈可不是普通的項鏈。
這是伯爵紫葵,價值三千六百萬,紫色的寶石足有十五克拉,顏色和形狀極為罕見。項鏈合是獨一無二的珠寶,拆開後吊墜還可以單獨作為戒指佩戴,也可做胸針,設計獨具匠心。
她倒是獅子大開口,這還不如漲點工資呢。
珠寶店的工作人員看到了阮明月,本來想說哪裡來的醉鬼在他們門口耍酒瘋,把她們剛擦乾淨的玻璃都扒拉出印記了,可打開門一看到醉鬼身旁的男人,瞬間又覺得這單買賣沒準能成。
“段總,歡迎光臨,需要我把項鏈拿出來給這位小姐試戴嗎?”
“不用。”
段祁州直接拒絕。
她現在神誌不清,給她試戴這麼貴重的項鏈,和給山豬喂細糠有什麼區彆?
“為什麼不給我試戴……你這個老板怎麼這麼小氣?”她紅著眼睛控訴他,“和女明星談戀愛的時候,恨不得把整個珠寶店都買下來送給她……對待自己的員工就這麼小氣……果然是個資本家……”
段祁州和女明星談戀愛?
珠寶店的工作人員輕捂住唇,這是她可以聽的八卦嗎?
阮明月見珠寶店的員工似乎很有興趣,又湊過去賊兮兮地說“你們不知道吧,我們段總他其實和程……啊……”
段祁州一把將阮明月扛了起來。
珠寶店的工作人員更緊地捂住了唇,這是她可以看的嗎?
“段總……你乾什麼……放我下來……我恐高……好高啊……”
這次,任她說什麼,段祁州都沒有放開她。
他一路把阮明月扛出了酒店。
司機就等在外麵,見老板扛著阮明月出來,手裡還拎她的鞋,嚇了一跳。
“段總。”司機趕忙接過了阮明月的鞋,“阮秘書喝醉了嗎?”
“嗯。”
段祁州把她放下來,剛按住她的肩膀準備將她塞進車裡,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叫喚“祁州!”
是秦一銘的聲音。
段祁州轉頭,秦一銘已經大步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這麼巧?你們也來這裡吃飯啊?”
“喲,這不是秦先生嗎?”阮明月撲過去,一把揪住了秦一銘西裝的門襟,熱情地向段祁州介紹,“段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相親對象……不不不,是差點成為我相親對象的秦一銘,秦先生。”
秦一銘很自然地伸手扶住了阮明月,“怎麼喝得這麼醉?”
“逞強。”段祁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