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逞強?我這是為了保護老板犧牲了自我……”她拍著胸脯,一臉凜然,“要不是有我,段總……他今晚就慘了……”
秦一銘憋著笑“阮小姐是不是忘了,你老板吸血鬼轉世?”
“我沒忘……這不期待他給我漲點工資嘛……可事實證明……他果然是吸血鬼轉世……一分錢都不願加……獎勵也不願意給……”
段祁州真是無辜。
秦一銘已經徹底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敢當著老板的麵說這些話,看來你是真的醉得不輕,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送。”段祁州握著阮明月另一側的胳膊,不願鬆手。
“沒事,我順路。”秦一銘說。
“你知道她家住哪嗎你就順路?”
“知道啊,我去過。”
段祁州眸色一黯,他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嗎?
“怎麼?祁州,你還不放心兄弟我嗎?”秦一銘笑著,學習阮明月拍胸脯的動作,“放心吧兄弟,我保證幫你把她安全送回家。”
段祁州並不是不放心秦一銘,相反,他是太了解秦一銘的為人,知道他是個讓人放心,值得托付的男人,才更擔心,擔心阮明月真的會和他修成正果。
“祁州?”
“她……”
“我要秦先生送我回家。”阮明月忽然開口打斷了段祁州的話,“我不要老板送……他不給我漲工資……我不喜歡他……”
段祁州“……”
這茬還過不去了。
秦一銘笑容更深“段總,你看,你被淘汰了,還是我送吧,放心,少一根頭發你都可以來找我算賬。”
段祁州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秦一銘把阮明月扶到了他的車上。
“走了,祁州。”
邁巴赫發動,秦一銘帶著人離開。
隔著車窗玻璃,段祁州能看到,她手舞足蹈不知道又在說著什麼醉話,但再也不是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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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總。”司機過來,“我送您回去吧?”
“鑰匙給我,你下班。”
“是。”
段祁州拿了車鑰匙,直接開車去找洛劭東。
洛劭東正和一群女朋友在“瑤池”喝酒,見段祁州來找他,不情不願地將那群女人都遣散了。
“你說你現在又不能喝酒,你來這裡乾什麼?這不是壞我興致麼?”洛劭東沒好氣。
段祁州不語,他拿了桌上剛開封的羅曼尼康帝,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誒誒誒。”洛劭東趕緊撲過來照著他的手狠拍了一下,“你找死啊?出院那天沒聽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喝酒嗎?”
段祁州出院那天,是洛劭東去接的,醫生說醫囑的時候,洛劭東就在旁邊。
合著,這些醫囑隻有他聽進去了,正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洛劭東奪過段祁州的酒杯,扔在一旁。
“怎麼了又?”
段祁州還是不說話。
“我說段總,你來找我,應該是希望我能為你排憂解難的吧?你一個字都不說,是想讓我猜嗎?那可抱歉了,我隻喜歡猜女人的心思,男人的心思我不感興趣。”
段祁州的手機比段祁州先出了聲。
隻聽“叮咚”一聲,秦一銘的信息在屏幕上跳出來。
“祁州,我已經把阮小姐安全送回家了。”
段祁州看了一眼,秦一銘還貼心地拍了一張阮明月安然在沙發上睡著的照片。
“這是什麼情況?”洛劭東湊過來,貼著屏幕看得比段祁州還仔細,“秦一銘談個戀愛,怎麼還和你報備啊?他該不會是把你當成未來大舅子了吧?”
一句未來大舅子,戳了段祁州兩個痛點。
他把手機扔在桌上,靠在沙發裡靜靜地望著天花板上五光十色的燈。
洛劭東忽然醍醐灌頂“段祁州,你是不是在吃秦一銘的醋啊?”
上次在高爾夫球場的時候,洛劭東就隱隱擔心,他的兩個兄弟會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果然,怕什麼來什麼,他們還是身陷三角戀了。
“祁州,你聽哥們一句勸,雖然那位阮小姐的確長得國色天香,但她不會是你的良人,你該放就放,彆搞情深那一套,你想想,你段祁州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非得在她一棵樹上吊死嗎?”
段祁州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我發現,我不行。”
阮明月剛和段祁州說要結束關係的時候,段祁州也曾不以為意,一個床伴而已,隻要他段祁州想要,成千上萬的女人願意爬上他的床,可漸漸的,他發現不是這樣的,這兩年來,無論是床上還是生活中,他都已經習慣了阮明月,任何女人都替代不了她。
他隻想要她。
洛劭東難得聽段祁州袒露心跡,不由心中震顫。
這哥們到底是不滿跟過他的女人被搶走,還是真的墜入愛河了?
“算了算了,我本來不想說的,但看在你這麼痛苦的份上,我還是決定告訴你一件事情。”洛劭東喝了一杯酒,清清喉嚨說,“唐糖回國了,我今天碰到她了。”
段祁州睜開眼睛,蹙眉茫然“唐糖?誰?”
“秦一銘的初戀女朋友啊,你忘了?”
段祁州努力地回憶了一下。
他不記得“唐糖”這個名字,但關於秦一銘的初戀女朋友,他還是有點印象的。
大概是三年前,秦一銘走哪兒都帶著一個女人,那女人很高挑,明明年紀不大,卻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很乾練,精英範兒十足,秦一銘介紹過她,說是個律師。
秦一銘和這位律師女友如膠似漆過一段時間,每次隻要那個女人在,他總像是個掛件一樣黏在她身上。
幾個發小嘲笑秦一銘“不值錢”,秦一銘也一點都不在意。他甚至為那個女人產生了“英年早婚”的打算,連求婚儀式都找他們幾個彩排過了,可後來,那女人忽然提了分手,出國消失不見了。
秦一銘為此十分痛苦,整日酒吧買醉,消沉如爛泥,他花了很長時間,才從這段感情中掙脫出來,當然,也可能從未掙脫出來。
“你在哪裡見到她的?”
“榕城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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