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外五家家主焦急等待,祈禱三位皇血千萬彆作死的時候,源稚生與老父親、弟弟已經悄無聲息摸到了王將附近。
這梆子聲雖然沒能對他造成影響,但效果確實詭譎無比,而且似乎也並非專門針對身懷皇血的白王血裔,更像是針對自己的兩個好大兒。
輕而易舉解決了護衛,上杉越趁著人少沒有陷入包圍,迅速衝入猛鬼眾總部,想要擒賊先擒王。
刀光連閃,握著梆子的雙手跌落,而後是齊肘而斷的前臂,再是半截被斜切分割的身軀,以及那猩紅與蒼白交織的頭顱。
隻可惜,他們的行動並不順利,在收到源稚生帶人前往大阪的消息之時,他們早已離開了東京範圍之內。
這該死的王將必然和橘政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長舒一口氣,看著懷裡小臉煞白,即便陷入昏迷依舊眉頭緊皺,身子時不時顫抖的小兒子,上杉越眼中閃過一道凶光。
趁著對方被憑臨眾生的氣勢震懾瞬間,旋身鞭腿將當前一人腰肢踢斷,如離線風箏一般撞上牆壁,肌肉骨骼發出悲慘哀鳴。
將源稚女背在背上,他抄起唐樣大刀走出會議室,開始尋找廣播室所在,準備將那個該死的漏網之魚斬斷切開剁碎。
在出腿瞬間,他已拔出了插在血肉之中的古刀,根本不給第二人出刀的機會,寒芒閃過,便是一顆大好頭顱飛起。
據他所知,真正的王將老謀深算狡詐如狐,也許對方此刻就隱藏在這群假貨中隨時準備發起偷襲,也許這群“王將”隻是對方甩出來的誘餌,為其逃離爭取時間。
但無論如何,它將其攔下了。
少主竟然帶著弟弟和叛逃家族的上一任影皇,潛入了猛鬼眾的大本營,身上還隻帶了兩把古刀,甚至連槍都沒帶。
“稚生撐住!”上杉越沉喝道,“把耳朵堵起來,不要去聽那聲音!”
櫻井小暮在叛逃家族後被猛鬼眾收養,對大本營還算是頗為了解,雖然有些受製於身份地位無法踏足的地方,但好在那些地方都為源稚女敞開大門,勉強算是一路暢通未曾遇見阻礙。
話落,那仿若催命鼓響的梆子聲再度傳來。
沒等他想明白王將這究竟是在玩哪出,就見那群身形相仿聲線一致的王將分身同時看了過來,好似練習了千百次一樣異口同聲地喊道:
……
隻可惜,那胸口中刀的怪物閃身擋住飛射的木屑,未能破防。
可就當上杉越甩掉潔白刀身沾染的血跡之時,離他最遠的那個王將分身突然從懷裡摸出了兩根短棍,沉悶的梆子聲響起,如同歌舞劇中演員登台獻唱時奏響的鼓點一般急促。
伴隨源稚生的昏厥,恐怖的重力驟然消失,上杉越狠狠鬆了口氣,卻又很快咧起個大嘴:“不愧是我的種,這能力也太強了。”
可他剛轉過身,便瞧見大兒子拄著另一把唐樣大刀艱難維持著站姿,滿頭大汗臉色難看,但那雙黃金瞳卻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光芒,周身縈繞的恐怖威壓好似要將空氣都壓縮成團。
可此刻的源稚生卻像是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一般,沒有任何反饋,也沒有任何動作。
“呼——”身後傳來粗重的呼吸聲,上杉越回頭,發現小兒子手扶著牆壁戰栗不已,身子都在止不住地發顫,肌肉緊繃的像是被壓到最低點的彈簧,體內被未知原因壓製的龍血隨時都會爆發,雙眸在金色和黑色之間來回切換,仿佛樓道中忽明忽暗即將宣告報廢的昏黃燈泡。
唐樣大刀在人群中旋轉,鋒銳無比的刀刃砍在他們的頭顱、軀乾、四肢、脖頸上,輕易將其一分為二。
而在這期間,蛇歧八家無孔不入的情報網一直在關注源稚生等人的消息,在收到千代田區發生大規模火並的消息後本家執法人火速趕到,通過附近的監控確認了交戰雙方是自家少主和猛鬼眾。
梆子聲讓源稚生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他的言靈在本能的驅使下無節製的釋放,敵我不分。
在那分身掏出梆子的瞬間,上杉越便意識到了不妙,他曾聽兩個兒子提起過那詭異的梆子聲,雖然未曾親眼目睹那恐怖的效果,此刻身體也沒產生異樣,但還是沒有等對方敲完一曲的閒情雅致。
單臂發力手中長刀飛擲而出,他欲要將那敲梆之人釘死在牆上,順便打斷那令人生厭的梆子聲。
對於他這種層次的超級混血種而言,區區數倍於己身的重量根本不值一提,但他能看到大兒子眼中的掙紮,顯然是有意克製著言靈的效果,否則此刻他感受到的重量或許是十倍甚至數十倍。
敲擊梆子的王將分身不斷後退,試圖拖延時間,但區區一介分身如何能甩掉暴怒的皇。
察覺到小兒子的異樣,上杉越已經抬手抽出了腰間長刀,準備將這群冒牌貨儘數砍了。
餘勢不減的黑衣老者瞧見另外兩個分身手持武器攔在自己身前,眸中金光暴漲,屬於皇者的威壓毫無保留宣泄。
於是在短暫商議過後,前往大阪直搗王將老巢的計劃一致通過,連晚飯都沒吃就坐上了前往大阪的新乾線。
無論是哪個,都不妨礙他將這些驚嚇到寶貝兒子的人乾掉。
俗話說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與其在之後他和上杉越因屠神之事分散注意力,讓王將抓到機會再度對稚女動手,還不如趁著現在全盛之姿主動出擊,把王將乾掉。
然而就在這一刻,樓道中的廣播突然被人打開,接著一聲熟悉到令人作嘔的溫柔呼喚在這棟樓房內響起:“稚女,舞台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開始你的表演吧。”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黑影掠過,冒牌王將們便卷入了無儘刀光之中。
結果這一眼望去,便發現那原本陷入沉睡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就站在自己三米開外的位置,一雙黃金瞳中閃爍著冰冷無情的森然寒光。
早已失傳的古老語言被少年輕聲吟唱,無論何人何時念起都始終充滿威勢的龍文在他口中變成了催眠的短歌,透明的領域在瞬息間擴散,將生父與兄長一同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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