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顧朝夕都不明白,盛威爾要那副石頭畫是要乾什麼?
她把這件事講給其他人聽,麵向裴宴的時候,有些不解。
“他人都在地牢裡麵了,要石頭畫做什麼?而且,他怎麼確定一定在我這裡。”
裴宴失笑,慢條斯理地切著自己麵前的牛。
吃了一口,等到咽下去,這才不急不緩的和顧朝夕說話。
“你忘記了,摩安珂。”
是的,上午才處理地殺了人的摩安珂,摩安珂不就是被送到了第八區去的嗎?
也就是說,下午的時候,摩安珂和盛威爾見過麵?
可是盛威爾不是被關在觀察室裡麵嗎,摩安珂剛剛進去,就直接被安妮娜扔在觀察室?
這不是很合理。
但是顧朝夕不得不承認,除了通過摩安珂,盛威爾沒有彆的途徑知道,那幅畫可能在顧朝夕的手裡。
“我要把石頭畫給他嗎?”
她的腦子裡麵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裴宴頷首“你想的話。”
如果那幅畫真的是某些人之間的特殊交流方式,那麼隻有把石頭畫給了盛威爾,才能知道那幅畫到底是要表達什麼。
想到這裡,顧朝夕已經有了答案。
吃完飯回到宿舍之後,她並沒有著急睡覺,反而是洗完澡之後坐在了桌子前麵。
石頭瓜就被放在桌麵上,無論她怎麼看,都瞧不出所以然。
這樣簡單的圖案,如果涵蓋的意義是巨大的,那麼她也看不透的。
裴宴見她有些心事地坐著,走到旁邊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索性給她揉捏著肩膀。
顧朝夕把頭靠在裴宴的腹部,緩緩地閉上眼睛。
他手下使的力道不輕不重的,偶爾會在靠近脖子的位置稍稍用力按捏一下,但是卻讓顧朝夕感到十分的舒服和放鬆。
原本緊繃的肌肉好像在裴宴的按摩之下逐漸地鬆懈下來,這讓顧朝夕整個人似乎都輕了一些。
這兩天,她的精神的確是有點緊繃了。
“可以在床上躺一會兒的,不用這麼緊張。”
去第八區把石頭畫給盛威爾,最起碼得是十點之後,因為十點之後整個實驗室的人都會回來睡覺。
那個時間出去,才不會被什麼有心人看見。
現在才剛剛八點而已。
的確,昨天就沒有怎麼好好睡覺。
顧朝夕點了點頭,裴宴把手鬆開,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床邊走去。
“那就睡一會會兒吧。”
“嗯,你睡吧,我看著時間,到時間了叫你。”裴宴淺笑。
她沒說什麼,乖乖地上床躺好,閉上眼睛。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身體剛剛放鬆把眼睛閉上了,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裴宴在一旁看著,有些心疼。
秦微走了之後,如今顧朝夕對於位麵,似乎比以前還要更努力了。
之前秦微在的時候,兩個人還能說說話,一起排擠一下他們兩個男生。
現在呢,顧朝夕連說話的好朋友都沒有了。
裴宴斂下眸子,秦微的去世是誰都沒有料想到的。
有時候,他們不得不承認,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的,你永遠沒有辦法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
所以更重要的,就是不留遺憾地過好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