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把被子往上麵撚了撚,看著顧朝夕。
朝夕啊,我可能,也陪不了你很久了吧。
他這麼想著,歎著氣靠在椅背上麵。
下午的時候,他頭疼的毛病又犯了,當時正在盯著實驗,就這麼疼的直接倒了下去。
甚至把另外兩個位麵人物都嚇了一跳,趕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可是劇烈的頭疼讓裴宴根本走不動道,隻能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
那種頭疼甚至伴隨著脊椎的疼,讓裴宴格外的難受。
他的臉都疼白了,眼前出現一陣虛影。
工作人員給他遞水他也沒有看見,隻是恍恍惚惚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轉。
他們好像和他說了什麼,但是他聽不清。
又或者說,每一句話他的耳朵都聽見了,但是他的大腦完全沒有辦法分析是什麼意思。
許久,脊椎的痛減輕一些之後,他才覺得頭疼也稍稍地好了一點。
至少眼前的虛影消失了,隨後耳鳴也沒有了。
這一次的疼痛似乎比上一次要嚴重一些,但是又相對而言好一些。
至少他沒有暈過去,顧朝夕不知道,這樣她就不會擔心。
裴宴起來整理好自己亂掉的衣服,又走到水池旁邊洗了一把臉,坐著歇了好久才覺得自己徹底緩過勁來了。
晚飯的時候,之所以一個勁的吃飯,就是不想讓顧朝夕看出什麼異常。
如今她睡著了,裴宴才盯著自己白大褂遮掩下的手腕看。
手腕上,一條很寬的紅色痕跡。
那是下午的時候,因為疼痛,跌倒的時候撞到實驗台的把手,留下來痕跡。
那會兒疼的他險些以為自己的手斷了,好在清醒之後,隻是留下了印子,並沒有彆的了。
可裴宴還是從中看出了問題。
以前這種程度的磕碰,是不會留下這種痕跡的,太深了。
於是,他做實驗一般的,把自己的腿撞在實驗台上。
後來他掀開褲子看了一眼,紅了一片。
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變差,退步,甚至脆弱化。
從第一次頭疼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每一次頭疼之後,自己的身體就會稍稍退步。
不管他回到現實世界之後怎麼鍛煉,都起不到作用。
但是這件事,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一直都是藏在心裡的,也掩藏的很好。
他想,從他被拉入裡世界有些的那一刻開始,很多東西都已經注定好了吧。
正如,他就像是顧朝夕的引路人一樣,找到她,帶領她。
而現在,顧朝夕越發能夠成為一個獨當一麵的人,也是他即將退場的時候了。
裴宴心裡泛起酸澀,感覺鼻子一酸,立刻抬了手去遮住自己的臉。
他把這股情緒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然後又換上一張若無其事的臉。
直到十點半的時候,他抬手拍了拍顧朝夕的肩膀,笑著看她。
“朝夕,到時間了,我們去第八區吧。”
她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險些栽倒,被他一下子摟在懷裡。
“好,去第八區。”
穿上鞋,兩個人一起朝著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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