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顧朝夕保證,實際上在之前的好幾次位麵,他根本就沒心情笑。
看她轉身往外走,裴宴還是低頭又淺笑了一下。
這種完全把裡世界當遊戲的感覺,讓他輕鬆了許多。
也或許,是因為顧朝夕在他身旁吧。
走到走廊,她抬手捋了一下自己的碎發。
她本來是自然卷的長發,不過這個位麵把她的頭發盤起來紮住了,隻留了兩縷劉海在耳畔。
身後裴宴跟上,她側頭看向牆上的影子。
“我覺得,她某種程度上對給她畫像的人,又愛又恨。”
裴宴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回答之前問她的問題。
“嗯,或許她本身對這幅畫是滿意的,但是因為一些事情,她又想泄憤,覺得這個人不配給她畫像。”
和裴宴的想法不謀而合,這讓顧朝夕有種隱約的興奮。
此前,隻有哥哥顧晨陽才會和她這樣契合。
指尖忍不住繞了繞腰上垂落的絲帶,連走路的步伐都變輕了。
“你說,這件事是在事故之前,還是之後呢?”
位麵在展示一件事的時候,總是會顯露一部分,遮蔽一部分。
所以目前來說,他們對事件發生的時間順序是完全不知的狀態。
裴宴也不能肯定,隻是搖了搖頭。
兩人站在第三間房間的門口,都沒有動作。
“我來?”顧朝夕仰頭看他。
裴宴並沒有說話,隻是抬手過去落在門把手上,而後輕輕地推開這扇門。
屋內是昏黃的,窗簾隻是被拉開了一半。
放眼看去,靠窗的地方擺著一張圓形的小茶桌,左右兩邊是單人沙發,上麵還罩著流蘇的沙發墊。
踏進房門,左側是一條長形的沙發,上麵歪斜耷拉著一件紅綠相間的披風。
地上明明鋪著羊毛地毯,然而房間的中間,還是擺著一塊褐色花紋的圓形地毯。
看上去是手工編織,圓形地毯上還擺著兩個抱枕。
抱枕邊上的流蘇看起來還是比較完整的,隻是整個都蒙了一層厚厚的灰。
左側,是一個半嵌入牆體的烤爐,裡麵還殘存著一些黑漆漆的碳。
房間右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畫。
畫裡波濤洶湧的浪,雷鳴電閃之間有一隻航海的船自遠處而來。
很普通,看上去沒什麼特彆的。
“看來沒什麼收獲了。”
顧朝夕退出房間,不是很想再吸入那種灰塵。
這讓她有些不太好受。
裴宴跟著出來,順手將房門給拉上。
她側頭,除去那個女人休息的房間不可以進,還剩下兩個。
但是從前麵三個房間來看,不過就是為她服務的附屬房間罷了,東西都是簡單又少。
揉了揉脖子,顧朝夕抬著步子往第四個房間走過去。
推開門,屋裡黑漆漆的,透著一股沉沉的死氣。
這間房,是一點窗簾都不帶拉開的啊?
她側身,眼神落在距離門最近的地方,那裡擺著一個破舊的搖搖木馬,小孩兒玩的那種。
“該不會是雜物間吧?”
誰會把雜物間放在離自己房間這麼近的位置?
inf。inf(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