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血液混合物升起,被生物電感應力場包裹,當中閃耀藍色的火星,血液成為助燃劑,焚燒著當中的一切物質。本應有劈劈啪啪的聲響,如同燃燒乾材,可都被感應力場隔絕在這團拳頭大小的空間內了。
感應力場散去,一小團灰燼落下,填在了腐蝕出的凹坑底部,薄薄一層。
笛福尼看向辦公室門口,進來時被他帶上的門,此刻是虛掩狀態,與自己進來前一個樣子:“我們敬愛的阿爾德大元帥,你的五分鐘,流速似乎和我的並不一樣,甚至還朝前了許多。”
“是過於長久的時間沒有進行高強度的戰鬥,導致警覺性下降至了當前位置?如果沒有麗蘇曼小姐的提醒,通過酒進入體內的生物細菌一旦與周圍的細菌配合,相互吸引後恢複原本活性、、、”
“自己的身體強度能抗下會提升十數倍的腐蝕性,可問題不在這方麵。如果它們一直潛伏,直到在戰鬥的某個環節下突然爆發、、、基於那短暫的影響,便是敵人加強攻勢、而我由衰敗走向死亡的節點了。”
落寞在笛福尼的臉上彰顯無疑,他非常願意相信阿爾德即便成為了敵人,也僅是被年輕化、更長的壽命吸引而已。
隻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時間,博得一個機會,可以在過後以合理化的手段去追尋不死與永生,而不是和敵人混在了一起。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影響等等,都會被時間衝刷掉。很清楚這一現象,所以幾分鐘前,笛福尼願意相信阿爾德,並為這一相信找到很多理由。相信今晚來到這裡的他,既是一次時隔幾年的見麵、閒聊,也是以老朋友的身份,給自己帶來另外一個選擇,僅此而已,而沒有更多的心思。
正在提升濃度的汙染將笛福尼的思考打斷。不過他也正想在這裡停下,很多事物,比較仔細思考並分析後得到確切結果,它們在腦袋中保留好印象的效果會更加好吧。
“一層灰塵”憑空出現,憑空落下,鋪在辦公室的物品上。低活性的生物細菌濃度隨之增加了。
“難道是自己做廠長的漫長時間裡,遇到的都是好員工;身為老師的教學期間,沒有壞學生出現。身邊全是這樣的好員工、好學生,進而潛移默化地影響到我,淡化了一些以往的印象,開始忘記手術者圈子的囚籠裡,敵人永遠比朋友多,危險一直是踩在‘安全’的腦袋上的?”
“作為廠長和老師,我肯定稱職。但作為手術者,自己非常怠惰了。”
去到辦公室的牆角,笛福尼一麵搖頭甩掉臉上的落寞,一麵將牆壁的一塊地方按下,細碎的齒輪聲中,牆後的暗格出現。仿若小型巨人的戰甲安安靜靜置放於其中,高度不到三米,全身究極合金的鎧甲即便被厚實灰塵般的汙染覆蓋,依舊能在燈光下反射屬於金屬質感的寒光。
最為忠實的手下,笛福尼想不起是多久將之放在裡麵的,或許當初把它關在這片安靜的空間裡,就有往後不再使用它的想法在。但絕對是一個漫長的時間,因為從胸口上的型號標識去看,這具究極合金製作的動能裝甲,也是幾十年前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