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柳雲清暈過去了,是薑楓將人帶回來的,現在他十分後悔,早知道就去給柳雲清再要一間房,讓她道侶把錢補給自己。
章雲笙拿出一通體鑲滿了金絲的儲物袋,又掏出一單獨的木盒,“素素,這盒中是我的一些符紙,你拿著,若是遇到事還能護著你,這裡的上品元石我沒數過有多少,你若不夠花,再跟我說。”
江素眼前一亮,神識往儲物袋裡一探,就看到整整一片元石小山,起碼有幾萬塊上品元石了。
“謝謝章師姐!”
她利落的將東西都揣好,轉而去看床上的人,“柳師兄你這又怎麼了?”
男修**著上半身,蓋著被子,時不時瞥向他們,又會在迎上自家道侶的目光時猛地扭頭,故意看向彆處。
“我沒事啊,我就是……”他辯解道。
“他害羞了,等會我去給他買幾件衣服,先前的舊衣服都讓我扔了。”章雲笙笑吟吟的坐在床邊,雙目緊緊盯著他,柳雲清表情糾結,將一直藏在被裡的手拿出來。
他的掌心攥著一個破舊的錢袋。
“雲笙,這是我攢的全部元石,沒有多少,但是我想交給你,裡麵有個這個……”他手臂微微顫抖,從破舊儲物袋裡掏出一極為精致的紫檀盒,巴掌大小。
他目光炯炯,眼含愛意,直勾勾的盯著她,再無方才的躲閃,像是一把勇往直前鋒芒畢露的劍。
他手捧著紫檀盒,打開盒蓋。
裡麵是色澤純正赤如火的龍血砂。
龍血做砂,五百塊上品元石指甲蓋大小,這些起碼有上萬塊上品元石。應是他之前在十方門比賽的獎金再加上辛苦任務的報酬。
“雲笙,我就猜這次一定能尋到你,我聽商行的人說這是符修用來畫黃符最好的砂。”
話音未落,他直接將章雲笙抱住,手落在她的背,又唯恐自己手重傷了她,“雲笙,我好想你。”
江素下意識的轉過身,跟著薑楓一同坐在桌旁麵麵相覷,壓低聲音,“要不咱倆撤吧,在這乾嘛啊。”
薑楓冷眼看她,不緊不慢的喝茶,“這是我的房間。”
“沒事,我章師姐最重禮義廉恥,是世家弟子,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走,跟我去對麵,研究一下怎麼解決司空。”
她指了指角落裡某個大麻袋,揚了揚下巴。
薑楓微微眯眼,直接起身拎起大麻袋就往外走,江素快步跟上,頭也不敢回就把門關上了。
“呼——,走酒肆二樓。”
兩人坐在靠窗的包間。
薑楓見到桌上的鴨子,嘴角止不住的抽搐,麵色陰沉,冷聲道,“你來這裡,該不會就為了吃鴨子吧。”
江素拔掉嘴裡鴨腿的骨頭,不緊不慢的咽下後,喝茶抹嘴,“當然不是了,都說了是司空的事,你又給他喂迷藥了?”
薑楓冷著臉接過一旁的酒壺,倒了一杯,輕嗅了嗅,沒有喝,“嗯,每天早晚各一頓。”
江素猛地睜大眼,豎著拇指,“你行,你是活閻王,還好我那迷藥沒什麼毒性,不然這人就得傻了。”
薑楓心狠的看向麻袋,毫不客氣道,“早就該殺了他,多餘喂迷藥。”
江素見茶喝光了,便直接拿起這人倒好的酒盅一口飲儘,“彆殺殺殺的,明天你我依舊這樣套著麻袋帶他去碧於天,書仙若是想見他,就把他放出來,否則就給他隨便扔中土的林子裡,讓他自生自滅。”
薑楓盯著她麵上的酡紅,言簡意賅,“行”
江素不知怎的,隻覺一杯酒喝不過癮,這酒的味道也遠不如金花玉拿來的不逢春,索性直接拿過酒壺,從儲物鐲裡掏出一瓷碗倒上。
她拿著瓷碗,大口將酒漿飲儘,嘴角浸著點點酒漬,順著細白的脖頸流進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