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秘密]
[他有一個小秘密,小秘密]
[你們有毒]
在彈幕們的瘋狂輸出之中,趙一酒成功找到了剛入夢的周雪,帶著她往主臥附近走去。
伶人暫時不見了蹤影,趙一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備著,他所有祭品都還有使用權限,即使伶人來,他也有自信拖住十五分鐘左右。
實在不行,他就讓周雪跑遠點,然後他以身體擋住伶人,反正伶人無法直接殺他。
院門寬闊,拱形設計使方府的院落充斥著一股園林氣息,品味極佳。
樹影婆娑,刻畫出一種詩意美感,要不是地麵、牆壁、植物盆栽等地方經常出現不知來曆的血手印等,到真是一幅美景。
突然,趙一酒腦海中出現一個新的提示。
【支線任務已觸發】
【支線任務已開啟】
【任務一找到夢中的白玉,將其摔碎】
【任務二殺死大師】
【任務獎勵未知】
【任務失敗懲罰周雪必然死亡】
對於不知道夢外世界發生了什麼的趙一酒來說,這任務簡直是不講道理。
且不說諾大府邸找一塊他沒見過的白玉有多難,就說任務二,殺死大師?
殺死伶人?
他有些怔住,意識到虞幸和趙儒儒可能馬上就要進來了。
因為任務不是他觸發的,而這個苛刻到有些變態的任務,起碼必須三個人合作才能完成。
在趙一酒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手心出了一點汗。
有一說一,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虞幸和伶人處在可以交流的空間裡,他還什麼都沒坦白,有點心虛。
但他真的需要幫助,支線任務的觸發意味著,幫助來了。
支線任務宣布後,方府的氛圍好像發生了悄然的改變。
周雪亦步亦趨地跟在趙一酒旁邊,突然拉住了他的右手手腕,這是他全身上下少有的沒受傷的位置。
趙一酒眼神往她身上飄了一下,嚇得周雪一抖“你彆看我,我瘮得慌……你看前麵那是什麼?”
在拱形院門的後麵,什麼白色的東西正微微晃動,風一吹,還挺飄逸。
趙一酒順著她的視線,半眯起左眼,打量了一會兒道“那好像是衣擺。”
這兒怎麼會有人?
是虞幸或者趙儒儒嗎?
趙一酒不太確定,因為除了院門那兒,其他地方也隱隱傳來聲響。
他仔細聽,果真在樹與風的間隙裡聽到了人聲。
“有人……闖入……”
“抓到……大師說……”
“快去看看……彆讓……跑了……”
是仆人??
支線任務一開,這個死氣沉沉的方府裡竟然多出了彆的有意識的東西?
趙一酒壓著聲音,把周雪往最近的房子裡帶“躲起來!”
最近的房子是個下人房,裡頭傳來有人走動的動靜。
他把周雪安置在窗下,動了動嘴“我去試試裡麵的人,你彆亂跑,一分鐘後我要麼喊你進去,要麼出來帶你走。”
周雪蹲好,不敢反駁,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囍服乖乖點了點頭。
趙一酒悄悄摸進了房間。
這房間他來過不少次,門是開著的,他之前在這裡翻找線索時被伶人發現,匆匆忙忙逃離,門也就沒關。
他從門縫裡鑽進去,借著屋內的大件家的遮擋具往聲音的來源摸索,很快看見了兩個穿著不同顏色衣服的仆從。
兩個仆從都是男家丁,正在玩兒骰子,是不是發出小聲的哈哈笑。
其中一個手拍在桌上,發出沉悶響聲,洋洋得意“你又輸了!願賭服輸啊,這次你去搜闖入者,我要好好睡一覺了!”
另一個明顯不情不願“靠……就那個大師會整幺蛾子,一天天的哪那麼多闖入者,他來了之後咱們府上安穩過嗎?”
“噓……小點聲兒,聽說少爺之前生病都是他看好的,而是夫人很看重他,你就彆抱怨了,這不是咱們下人能說的。”
乍一聽,這段對話好像還挺正常,就是下人對一個一入府就深得器重的外人的不滿。
可如果看向他們的臉,就不會想得這麼輕鬆了。
這兩位仆人縱使對話生動,可他們仍然是第一階段裡靈堂中看到的那種無臉人!
模糊到完全看不出來的五官使他們看上去仿佛被白色布匹纏了好幾道,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聲音源源不斷從他們破了一個洞的喉腔裡傳來,分外詭異。
趙一酒冷冷看著他們,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從躲藏的木櫃後麵出來,正大光明地朝他們走去。
“少爺!”兩人一驚,紛紛從凳子上站起來,不知他們眼中的趙一酒是什麼樣子,總之,他們暫時沒有表現出不對。
“你們在說什麼?”趙一酒陰沉地問。
兩個仆從好似受到了驚嚇,賭贏了的那個擺擺手,把身子弓得很低“沒、沒有,少爺,我們什麼都沒說!”
“你們在背後討論我的病?”方小少爺天生體弱多病,很煩彆人拿這個說他廢物,所以不喜歡彆人提這茬,這一點就寫在趙一酒的角色信息裡。
仆人嚼舌根被正主聽見了,一張雪白的臉上硬是皺出了點表情“小少爺,對不起……”
“你們還說大師壞話。”趙一酒又道。
此話一出,仆人更加慌張,他們道“哎喲小少爺啊,您可千萬彆去告狀啊,被夫人和大師知道了,我們命就沒了呀!我們這就去抓闖入者,這就去!”
趙一酒冷漠地看著他們急匆匆往外跑,涼涼的補了一句“晚飯前彆想回偷懶。”
仆人連聲稱是,忙不迭地走了。
趙一酒緊緊握在手裡的止殺終於握鬆了些,他來到窗邊打開窗戶,小聲道“進來吧。”
沒有周雪的回應。
趙一酒心裡湧上不好的預感,探頭往下看。
窗外,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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