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新的死亡方法而感到高興,不過他現在還不能死,還有那麼多事兒等著他做呢,那就隻能委屈一下這棵鬼沉樹和祂親愛的小傀儡先走一步了。
“咚。”
寂靜之中,虞幸摳了一小塊木屑,朝著木桶上重重一扔。
木屑砸在木桶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但也就是這種響動,像是引線一樣點燃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剛剛在外頭停下來的那個家夥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虞幸眼中,飄忽不定的巫師如同一隻幽靈,那袍子下方沒有腳,看不真切。
原來解除了力量方麵的封印,他們的本體就是這個樣子。
虞幸眼看著那個巫師找錯了地方,用到了木桶的前麵,百無聊賴地想——長得真醜。
現在,這個巫師的後背完完全全暴露在了他的麵前,看來即使是沒了封印,這些巫師還是沒有適應近距離戰鬥的陰險之處。
也對,巫師平時都是做著幕後篡奪和涉及陰謀的工作,應該很少會剛正麵吧,那一次在安吉爾家閣樓上遇到的巫師就不怎麼擅長戰鬥,在環境占優——比如有那麼多小玩偶可以驅使的情況下,還是被他和寧楓還有洛家一個小丫頭給打跑了。
那飄到了木桶前的身影在攻擊的一瞬間就發現了木桶裡其實沒有人,對方意識到了什麼,想要回頭,卻被虞幸看似閒庭信步,實則快出了殘影的身手晃了一晃。
虞幸最擅長的是速度,這一點從很早以前就十分明確。
他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飄忽著的身影正後方,一抬手便掐住了對方的後脖頸。
那飄著的身影看似沒有實體,實則在同源詛咒的影響下,虞幸完全可以觸碰到對方。
“找什麼呢?”
掐住了要害,那身影瞬間僵住,虞幸聲音裡的笑意更加明顯,他的手緩緩從後脖頸移動到了脖子前麵。
“是在找我嗎?”
這種戲謔的語氣太過惡意,被抓住的巫師一猜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想到了身份之後,再聽聲音就能認得出來了。
對方鎮定地問“你是羅伊?”
“很高興你能認出我,說明我在你的心裡分量很重嘛。”虞幸眼睛彎彎,“猜對了,沒有獎勵,不過……你好像並不害怕?”
被他製住,還被扼住了脖子這種一用力就要命的重要部位,這個巫師的聲音聽起來卻依舊沒有絲毫畏懼。
虞幸才不信鬼沉樹能在抽離恐懼的情況下將這些信徒的性格保留下來呢。
“我為什麼要害怕?找到了你是大功一件,等我把你交給木神,地下之城的災厄也就該結束了。”那巫師笑了笑,“可憐的背叛者,你居然還敢出現,是抱著反殺的目的嗎?”
“可你難道不知道,背叛了木神之後,木神將收回一切祂給予你的東西,沒有木神的允許,你根本殺不掉我。”
那無窮無儘的詛咒就是信徒們生存的保障。
聽到這段話,虞幸先是愣了一愣,隨後笑得更歡了。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告訴我。”
語氣中的愉快讓那名信徒的心狠狠打了個突突,或許這句謝謝後麵還有“但是”。
“但是——”虞幸果然說了這兩個字,他湊近了,壓低聲音,“如果木神什麼也沒有給予過我呢?有沒有一種可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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