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也用這個方法緩解了那股窒息的感覺,一旁的亦清依舊在用他的玉骨扇,像是什麼也聽不見一樣,在旁邊轉來轉去,左扇扇右扇扇,並且會竄到放映廳裡麵進行參觀。
其實用力量包裹自己以隔絕病毒因子的事情,厲鬼狀態的趙一酒也可以做到,或者說每一個身上帶有鬼物狀態的絕望級推演者都可以,比如許樹。
隻是趙一酒自己沒有用鬼酒的能力,虞幸便默認他離開的這一年裡,鬼酒的問題依然很大,不能隨意放其出現。
一點小事,他來代勞就好。
趙一酒被這一巴掌打得有點懵,虞幸的手掌在他額頭“啪”得一下,聲音十分清脆。
他的思維短暫地擺脫了病毒的影響,清明之中意識到了虞幸剛剛說了什麼。
“你說要看電影?”
“是啊,我說的。”虞幸理直氣壯,伸手一指最後一個放映廳,“那是唯一一個還沒有探查過的放映廳了,感染者一定就在裡麵,我們本來就要進去。”
“而且不瞞你說,這病毒有點厲害,現在我也很想去看電影了。”虞幸笑道,“它也在感染我,我現在也算是在對抗病毒汙染的階段吧?”
他們一定要進去找感染者,而由於病毒的影響,也都很想進去看電影,這就說明,他們和那些被感染者感受到的東西是一樣的,“看電影”就是電影院的病毒進行汙染的體現和必要過程。
想要對抗一次汙染,有兩種辦法,一個是體驗一次完整的汙染過程,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就會在過程結束後慢慢的自我恢複。
另一個就是死扛,無論病毒的汙染過程是什麼,隻要意誌力足夠強,完全不去照做,然後再憑借意誌走出被病毒包圍的病毒圈,已經被吸收的病毒因子就會緩緩的被身體分解,分解乾淨,汙染也就結束了。
而且和第一種方法一樣,身體都會出現抗體,從而避免第二次被同一種病毒汙染。
普通人沒有選擇,他們隻能被動的選擇第一種,到最後不完全失去理智就是命大了。
這些都是已經有了許多經驗的趙一酒告訴虞幸的。
趙一酒經曆過四次感染,隻有在診所的那次,因為病毒比較弱,勉強感染他之後,他也並不十分在意,於是順著病毒的感染過程體驗了一遍,最後無驚無險地擺脫感染。
其他三次,他都是靠意誌死扛過去。
據趙一酒所知,這個方法幸存者基地也在用,同樣是弱小的病毒便順勢,強大的病毒就死扛。
電影院的病毒這麼厲害,他就沒有想過跟著病毒想讓他做的事情走,萬一一個放鬆,就容易徹底被侵占精神。
但現在,他意識到,同樣已經開始了感染過程的虞幸選擇了順應。
“來吧,去最後一個廳,和受害者們一起看場電影。”虞幸看起來興致還不錯。
趙一酒一聽到這種話,內心的渴望就更加膨脹,病毒叫囂著,快去看!快去看電影!
他猛地抓住虞幸的胳膊:“你現在是清醒著的嗎?”
虞幸平時就會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所以他現在的這個決定,讓趙一酒有點拿不準。
這家夥不會打算用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和病毒乾架吧。
就算這家夥能頂得住……
趙一酒拉住虞幸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要是死扛,他應該沒問題,扛得住,但是順應病毒的想法去體驗,這太危險了,他不一定還能控製住自己。
現在他還隻是想看電影而已,要是待會兒又回想起少時的事,突然後悔沒有在當時做點可怕的事情,把那些負麵情緒轉移到虞幸身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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