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虞幸很清醒。
他覺得這個病毒給他的感覺有點像是喝酒,度數很高的那種白酒。
他整個人正處於一種,身體輕飄飄的,仿佛隨時會不受控製地做點什麼,可實際上精神無比清醒,非常清楚自己正在乾什麼的那種狀態。
很有意思嘛。
他現在比平時更加興奮,就很想順著病毒要他去做的事情,看看病毒後續還能讓他看到些什麼。
“彆猶豫了,既然你沒看過電影,我也沒看過,就進去試試唄!”虞幸一把反抓住趙一酒,興衝衝地朝著最後一個門走去。
趙一酒愣了一下,最後選擇相信虞幸,一言不發地被拽走。
隻是被病毒汙染中的思緒過分活躍,也過分不集中,趙一酒不自覺地想到了彆的地方去。
虞幸說他也沒有看過電影?
這可能嗎。
像虞幸這種據說是活了很久的家夥,不是應該什麼都體會過了麼,比如帶著哪個有好感的女生去電影院……一個人去也行。
哪怕是和男人去電影院玩呢……這個還是算了,似乎沒有什麼理由,那,對了,那祝嫣呢?
虞幸帶孩子的時候沒有和小朋友去電影院遊樂園這種地方玩嗎。
趙一酒感到了一種新奇。
就好像突然之間,他以為隻有自己這種從小被當做異類的人才沒有做過的事,還有彆的人也沒有做過。
就連他哥趙謀都和朋友還有調查目標去過電影院呢,有時趙謀回家了,還會將電影院發的小禮物隨手拋給他玩,雖然他每一次都把在他看來完全沒有用的小禮物扔到空閒抽屜裡完全不看。
虞幸卻……趙一酒抿唇,甩了甩頭。
草。
他在想什麼?
去沒去過又有什麼意義,又能證明什麼?他是想把小時候的不甘心分攤到虞幸頭上,再自我欺騙自己並沒有那麼可憐嗎?
隻是巧合而已,虞幸說不定隻是沒有興趣。
隻要他本就不在意,那麼就不存在可憐這一說,這個病毒……真是難纏。
趙一酒在他以為沒人能看到的角度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一點沒留情,疼得他額角青筋都顯出來了。
確實沒有人看到,隻是他忽略了鬼。
亦清悄無聲息地飄在他們身後,厭惡地看著那些代表怨靈的光點像是聞到了腐肉的野狗一樣紛紛衝向虞幸和趙一酒。
看到趙一酒掐自己,他終於是有了一絲興趣,湊過去道:“你彆光掐你自己呀,你掐一把虞幸,讓他也清醒清醒。”
趙一酒瞳孔放大,被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冷冷的說道:“他不需要。”
“傻小子,你管他需不需要,多好的掐他的機會啊,我才不關心他的狀態,主要是想看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樣子。”亦清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趙一酒:“……”你也挺無聊的。
虞幸手已經放在了門上,正打算推開,突然聽見一人一鬼正在嘀嘀咕咕,警覺轉頭:“誰要掐我?”
亦清立刻飄直了身體,笑眯眯地將下半張臉掩在打開的折扇後。
結果下一秒,他就被無情地賣了,趙一酒莫得感情地指著亦清:“他想掐死你。”
“……?”亦清震驚,“你說什麼?”
怎麼不僅賣隊友,還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