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這一眼也不過兩三秒而已,可當她回過神,才意識到渾身都在顫抖,腿仿佛墜了千斤重,一步都走不動了。
“我撐著跑回來,看到花老板才敢歇,西區太可怕了,那些瑞雪祭的物件各個都沾了人命。”魘摸著心口,“很多條人命。”
有時候,一個死人,一個執念,一個怨氣乘載物,就能演變為厲鬼複仇的驚悚故事。
而西區那些商鋪裡,足足有幾十個這樣的東西。
也不知究竟死了多少人。
要是那些怨靈一同暴發,即便是最頂尖的推演者,也很難全身而退。鯌
花宿白突然感歎:“不愧是魘啊,這雙眼睛太完美了。”
他指尖黃色小野花還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但他渾然不在乎,隻是勾起一抹親和的笑:“換做彆人,想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探聽到這些,幾乎是不可能的,隻有魘小姐,隻用一眼就能做到。”
“想必魘小姐這種極端路子,體力應該很差,就趁現在好好歇歇吧,過會兒旅行團集合,還不知道要遭遇什麼。”
魘點點頭,略感疲憊:“嗯。”
她算是毫無保留地交代了收獲,這是她請求同行的代價。
其他人……要說多少,想公開多少,那就不一定了。
就像花宿白,他分明在那個小男孩那裡經曆了事,可現在,卻毫無要具體提起的意思,隻草草說了句:“那個小孩和主線沒有關係,現在也已經不在了,之後不必考慮他。”鯌
虞幸瞬間聽懂:“你把人殺了?”
花宿白五指一合,將掌心的小黃花碾成了粉,微笑道:“是啊。阿幸,恐怕你也不會在這裡說起醫院的事了吧。”
旁人不懂,花宿白卻看得分明,虞幸死了一次。
能讓虞幸以死亡為代價得到的情報,絕不會被他輕而易舉分享出來。
張羽見隊長默認,也沉默相對。
不過他沒沉默一會兒,就忍不住道:“閻理遲到七分鐘了,我記得他是去打探方府了吧?怎麼還不回來。”
虞幸轉頭,隔著厚厚巷壁望向虛空中某一點。鯌
閻理這種級彆的人,隻要不自己往死局裡跳,就沒那麼容易出事。
而且閻理主動和他“結盟”,顯然有著某種籌算,因此即便是探聽到了特彆了不得的情報,也不至於一聲不響的消失。
會失約,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
方府啊,他的“家”,真這麼厲害麼,連閻理都能陷住。
虞幸眨眨眼,手指一動。
他感覺到了,在鎮外被他乾掉的那個叫獴刀的,似乎也在方府附近,並且停留了有一段時間了。
閻理和獴刀,他們難不成在一起?鯌
或者,除了這兩個人,是不是還有推演者也去了方府,集體被絆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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